杜尔祜目眦欲裂,他抢过一杆长枪,翻身上马,聚集了二十余骑,直扑萧旻:“汉狗!受死!”
萧旻见状,不避反迎,长槊一抖,槊尖寒光点点:“来得好!”
两马交错,杜尔祜长枪疾刺,却被萧旻槊杆一拨,荡开攻势。萧旻顺势回槊,槊刃划过杜尔祜胸前,铁甲破裂,鲜血迸溅!
“额真!”清兵惊呼。
杜尔祜忍痛拔刀,还想再战,萧旻却已调转马头,第二槊如闪电般刺来。这一槊精准无比,穿过杜尔祜格挡的刀锋,直贯咽喉!
杜尔祜瞪大眼睛,手中刀落地,栽倒马下。
主将一死,剩余清兵顿时崩溃,四散逃窜。
“将军!粮仓已焚!解救汉民三百余人!”一名哨官来报。
萧旻环顾四周,见庄园已基本控制,沉声道:“收集马匹车辆,装运可用粮草财物,准备撤退!派探马往赫图阿拉方向警戒!”
“得令!”
然而,就在此时,北方地平线烟尘大起!
“将军!北面来骑!看旗号……是正红旗!”
萧旻眯眼望去,只见约三百骑兵正疾驰而来,红旗在雨中猎猎。为首一将,四十余岁,面如重枣,正是正红旗梅勒章京、杜度族叔——阿山!
原来,赫图阿拉守军接到萨木浒烽烟警报,阿山当即率城中能动用的所有骑兵赶来。
虽然正红旗精锐在漠南损失惨重,新补兵员多不习战,但毕竟有三百之众,且阿山本人是沙场老将。
“结阵!”萧旻果断下令。
二百辽东骑兵迅速集结,呈锋矢阵型。他们虽经激战,但伤亡不大,士气正旺。
阿山率军在百步外勒马,看到庄园火光、杜尔祜尸首,双目赤红:“汉狗!敢犯我境!今日必取你首级祭旗!”
萧旻冷笑:“建虏侵我疆土,掳我百姓,今日不过讨还利息!要战便战,何须废话!”
阿山怒吼:“正红旗!冲锋!”
三百清骑发起冲锋。但萧旻敏锐地发现,这支骑兵冲锋阵型松散,速度不一,显然训练不足——正应了情报所说,正红旗精锐已失,新兵尚未成军。
“锋矢阵!冲其左翼!”萧旻长槊前指。
二百辽东骑兵如离弦之箭,并未正面迎击,而是斜插清军左翼。这是典型的骑兵侧击战术,专攻敌阵薄弱处。
两股洪流轰然相撞!
金铁交鸣,人喊马嘶。
萧旻一马当先,长槊如蛟龙出海,连挑三名清骑。
他身后辽东骑兵久经战阵,配合默契:
前排持矛突刺,后排张弓抛射,侧翼游骑骚扰。
反观清军,左翼新兵见汉军来势凶猛,下意识勒马避让,导致阵型出现缺口。
阿山虽奋力指挥,但令不能通,兵不能齐。
“不要乱!围上去!”
阿山挥刀砍翻一名欲退的旗丁,但已止不住颓势。
萧旻看准时机,率五十精骑直冲阿山中军!
“保护章京!”清兵惊呼。
但辽东骑兵速度太快,转眼已杀到近前。
萧旻与阿山瞬间交手,阿山使的是满洲常见的虎牙刀,势大力沉,萧旻长槊灵动,点、刺、扫、挑,招招精妙。
三合之后,萧旻卖个破绽,阿山挥刀猛劈,却劈了个空。
萧旻槊杆回扫,重重砸在阿山背上,将其击落马下!
“章京落马了!”
清军大乱。主将落马,阵型彻底崩溃,开始向北溃退。
“追!”
萧旻正要下令,却见远处又有烟尘——赫图阿拉援军到了,看规模不下五百。
他当机立断:“鸣金!撤退!”
铛铛铛——
锣声响起。
辽东骑兵毫不恋战,迅速脱离战场,带着缴获的数十车粮草财物、三百余解救汉民,向南疾驰。
阿山被亲兵救起,看着汉军远去的背影,又看看燃烧的庄园、满地的正红旗尸首,一口血喷出:“汉狗……我必报此仇!”
但他不敢深追。
正红旗新败,士气已沮,且不知汉军是否有埋伏。
这一战,从接敌到撤退,不过两刻钟。萧旻部阵亡二十七骑,伤四十余。
斩清军八十六级,伤者倍之,焚粮仓一座,解救汉民三百余。
可谓大胜。
然而,胜利的背后,阴影正在滋生。
撤退途中,萧旻所部经过几处较小的女真村落。
这些村落多是正红旗旗丁家属聚居地,并无兵力守卫。
“将军,这些建虏庄子……”
千总赵大勇眼中闪过贪婪。
萧旻皱眉:“洪督师令只袭托克索庄园,不伤平民村落,以免不必要纠纷。”
“可将军,弟兄们拼死血战,总得有些犒赏。”王栓柱也凑过来,“这些庄子虽小,但建虏抢掠我汉民多年,
家中定有财物,况且军中弟兄久旷,那些建奴娘们儿……”
几名军官眼神交换,都看向萧旻。
萧旻沉默。
他治军虽严,但辽东边军陋习已久,欠饷严重,士卒常靠劫掠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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