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玄微,拜见弥勒前辈。前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他先客气一句,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前辈言说晚辈与西方有缘,乃天道所示。晚辈修为浅薄,见识短浅,对此等玄妙天机,实在难以领悟。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前辈解惑。”
弥勒笑容不变:“小友但说无妨。”
“晚辈生于洪荒,长于昆仑,得蒙师尊不弃,收入截教门墙,传我上清大道,授我护身之宝。”玄微语气诚恳,眼神(尽力模拟出)清澈(且无辜),“截教教义,‘有教无类,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此乃盘古正宗,玄门正统。晚辈在此修行,深感道法玄妙,心中唯有对师尊、对截教的无限感激与忠诚。”
他顿了顿,看向弥勒,语气更加“困惑”:“却不知,前辈所言‘与西方有缘’,这‘缘’……具体所指为何?是晚辈注定要叛出师门,转投西方?还是说,西方妙法,竟比盘古正宗、圣人亲传的上清大道,更加高妙,更能指引晚辈道途?”
嘶——!
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好家伙!这小子是真敢说啊!
这番话,看似谦卑请教,实则绵里藏针,狠辣无比!
首先,他强调了自己“盘古正宗、玄门正统”的出身和立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其次,他点出自己对截教的“忠诚”,直接将“缘法”引向了“叛徒”的敏感话题。最后,更是抛出一个致命问题:你西方教再牛逼,还能牛逼过盘古正宗、圣人亲传?你这是公然质疑上清圣人的道法不如你西方吗?
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还把问题拔高到了道统之争的层面!
弥勒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凝滞。他身后那三位一直低眉顺眼的僧人,也忍不住抬了抬眼皮,看向玄微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这小子,不简单啊!不仅没被准圣名头吓住,反而如此牙尖嘴利!
“呵呵,小友误会了。”弥勒毕竟是弥勒,城府极深,瞬间恢复笑容,打了个哈哈,“我西方妙法,与玄门大道,皆是通往无上之境之途,并无高下之分,只是路径不同,各有殊胜罢了。贫僧所言缘法,乃是觉小友心性慈悲,慧根深种,与我西方普度众生之宏愿相合,故而心生欢喜,欲结个善缘,共同探讨大道,绝非强求小友背离师门。”
他轻描淡写地将“叛教”的指控化解,又把“缘法”降格为“结善缘”、“探讨大道”。
“原来如此,是晚辈愚钝,误解了前辈好意。”玄微立刻顺杆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前辈胸怀广阔,欲与晚辈结缘论道,晚辈受宠若惊。只是……”
他又来了个转折,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羞涩”与“为难”:“只是晚辈刚刚拜入师门,修为低微,连上清大道都尚未参悟透彻,实在不敢好高骛远,分心他顾。师尊教诲,修行当专一而精,晚辈深以为然。况且,晚辈身为截教亲传,若与西方道友往来过密,恐惹来非议,对师尊、对截教清誉有损。这‘论道’之事……还请前辈见谅,待晚辈日后道有所成,再行请教不迟。”
漂亮!滴水不漏!
既表达了“我很弱需要专心学习”的合理理由,又抬出了通天教主和截教清誉作为挡箭牌,最后还给了个“日后再说”的空头支票,把弥勒的“论道”邀请推得干干净净。
殿内不少截教弟子看向玄微的目光都带上了赞赏。这小子,不仅天赋好,脑子也转得快,面对准圣都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维护师门,是个可造之材!
多宝道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三霄姐妹也是微微颔首,碧霄更是偷偷对玄微竖了个大拇指(意念层面的)。
弥勒脸上的笑容依旧,但眼神深处,那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却浓了一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稚嫩的小辈,如此难缠。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还句句占着道理。
他知道,今日想凭口舌“度化”此子,已是不可能了。再纠缠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小气,落了西方教的面皮。
“哈哈,小友年纪轻轻,便如此尊师重道,谨守本分,实乃难得。”弥勒打了个哈哈,将此事轻轻揭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友好的交流,“既如此,贫僧便不强求了。望小友在上清圣人座下,好生修行,早证大道。”
他转向通天教主,再次行礼:“叨扰圣人清修,贫僧等告退。”
通天教主自始至终,未发一言,此刻也只是微微颔首。
弥勒四人再次化作金光,离开了碧游宫,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殿内凝滞的气氛,随着西方教众人的离开,终于松弛下来。不少弟子都长舒了一口气。
“哼,西方教的人,还是这般讨厌!”碧霄撇撇嘴。
“玄微师弟,应对得当。”云霄清冷地赞了一句。
多宝道人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玄微(仙气):“不错,没堕了我截教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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