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能力比想象中更加危险。林峰擦去嘴角的血迹,心中凛然。
傍晚时分,杂役们陆续回来。每个人经过林峰床边时,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有好奇,有恐惧,更多的则是疏远。
听说了吗?赵管事去宗门告状了。
林峰那小子使的什么邪术?
离他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林峰闭目假寐,心中却如明镜一般。从今日起,他在这杂役处的日子恐怕不会再平静了。
都嚷嚷什么!王瘸子的喝斥声响起,赶紧吃饭睡觉,明日还要上工!
人群这才散去。王瘸子端着一碗稀粥走到林峰床边,叹了口气:赵四带着两个宗门弟子回来了,正在孙老那里。
林峰心中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孙老让你过去一趟。王瘸子压低声音,记住,无论他们问什么,只说不知道。
杂役处的管事房里,气氛凝重。孙老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赵四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他身后站着两个身穿青云宗内门服饰的弟子,神色倨傲。
孙老,就是这小子!赵四指着刚进门的林峰,我亲眼所见,他使的是吸人真气的邪术!
两个内门弟子的目光立刻锁定林峰,如同利剑般锐利。其中一人冷声道:施展出来看看。
林峰的心跳漏了一拍。若是当场演示,吞噬能力的秘密必将暴露。但若是不从,恐怕立刻就会被当成邪修处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老放下茶盏,淡淡开口:两位师侄,老夫在这杂役处三十年,还未见过能吸人真气的功法。
孙老,您这是要包庇他?赵四急道。
孙老瞥了他一眼,目光如刀:赵四,你说是他吸你真气,那你现在可还能运转功法?
赵四一愣,下意识运转真气,却发现并无异常。他哪里知道,林峰当时匆忙收敛能力,并未真正伤及他的根基。
这、这...赵四张口结舌。
孙老又看向两个内门弟子:二位师侄若是不信,大可亲自查验赵四的经脉。
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伸手搭上赵四手腕,片刻后皱眉道:真气运转正常,并无受损迹象。
不可能!赵四尖叫,我明明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孙老慢悠悠地问,莫非是你修行出了岔子,想要嫁祸他人?
赵四的脸色瞬间惨白。在青云宗,诬陷同门可是重罪。
孙老站起身,对两个内门弟子拱手道:有劳二位师侄白跑一趟。杂役处事务繁杂,偶有口角实属正常。
两个弟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不愿掺和这种琐事。其中一人淡淡道:既然是个误会,那便罢了。不过...
他的目光转向林峰:这小子我看着有些眼熟,可是前段时日外门大比上那个血脉斑杂的弟子?
林峰心中一紧,垂首道:正是弟子。
那弟子嗤笑一声:既是血脉斑杂,就安分些。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宗门规矩可不讲情面。
说罢,二人转身离去。赵四狠狠瞪了林峰一眼,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
管事房里只剩下林峰和孙老二人。孙老重新坐下,继续品茶,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林峰躬身道:谢孙老解围。
孙老摆摆手:去吧。记住,在这杂役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走出管事房,夜风拂面,林峰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方才若是孙老有意追究,他恐怕已经在劫难逃。
回到杂役房,众人已经睡下。林峰躺在硬板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吞噬能力虽然救了他一次,却也险些让他万劫不复。这种力量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用得好可以驰骋千里,用不好就会人仰马翻。
必须尽快掌控这种能力。林峰在心中默念。
月光从破旧的窗棂间洒落,照亮少年坚毅的侧脸。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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