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的日子清闲却不单调。郭靖每日雷打不动地练习《基础炼体术》,不过半月功夫,便觉浑身气血充盈,拳脚间也多了几分沉凝之力,连带着江南七怪教的那些功夫,竟也顺畅了不少。黄药师则时常与王宝宝论道,时而探讨阵法玄机,时而交流武道感悟,对他愈发敬佩。
这日清晨,黄蓉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凝重:“爹爹,王大哥,外面传来消息,全真七子要在嘉兴烟雨楼摆阵,约战梅超风,还说……还要请爹爹你去做见证。”
黄药师眉头一挑:“那老道的徒弟们,倒是越来越能耐了。”他与全真教的王重阳曾有旧识,却素来不睦,对全真七子的迂腐更是不喜。
王宝宝问道:“他们为何要与梅超风约战?”
“还不是为了《九阴真经》。”黄蓉撇撇嘴,“他们说梅超风练了真经里的邪术,坏了武林规矩,要清理门户呢。我看啊,他们是自己也想抢真经!”
郭靖在一旁听得热血上涌:“师父,要不我们去看看?若是全真七子以多欺少,我……我便帮梅前辈一把!”他虽知梅超风行事狠辣,却也觉得以七敌一太过不公。
王宝宝看向黄药师:“黄前辈打算去吗?”
黄药师冷笑一声:“去!为何不去?我倒要看看,马钰那几个老道,练出了什么名堂!”
当下决定,四人一同前往嘉兴。黄药师驾着一艘小船,乘风破浪,速度极快,不过一日功夫,便到了嘉兴城外。
烟雨楼建在南湖之畔,是江南有名的酒楼。此时楼外已是人声鼎沸,各路武林人士齐聚,都想亲眼看看这场牵涉《九阴真经》的大战。王宝宝抱着丫丫,与黄药师、黄蓉、郭靖挤在人群中,静静观望。
不多时,全真七子联袂而来。七人身着道袍,手持拂尘或长剑,气度不凡,正是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七人站定,丘处机上前一步,朗声道:“梅超风,你盗走先师手书的《九阴真经》,练那阴邪武功,残害武林同道,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话音刚落,一阵阴冷的笑声传来,一个身着黑衣、面色惨白的女子飘然而至,正是梅超风。她双目已盲,手中握着一对白骨爪,指甲乌黑,散发着森然寒气:“全真七子?就凭你们几个废物,也敢拦我?”
“冥顽不灵!布阵!”马钰低喝一声,全真七子迅速移动,按北斗方位站定,正是全真教的绝技——天罡北斗阵。七人气息相连,隐隐形成一股磅礴的气势,将梅超风围在中央。
“哼,故弄玄虚!”梅超风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双爪带着破空之声抓向丘处机。
“来得好!”丘处机长剑出鞘,与其余六人互相呼应,剑光如网,将梅超风的攻势尽数挡下。天罡北斗阵威力极大,七人互为犄角,一人遇袭,其余六人便会立刻支援,梅超风虽功力深厚,却也渐渐落入下风,不多时便已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师父,他们以多欺少,太不公平了!”郭靖看得急了,忍不住就要冲上去。
王宝宝按住他:“稍安勿躁,梅超风还没到绝境。”
果然,梅超风猛地一声尖啸,双爪暴涨数寸,竟使出了“九阴白骨爪”的绝技,逼退众人,身形急退,想要突围。
“哪里逃!”马钰一声令下,北斗阵迅速收紧,七道剑光交织成一个光罩,将梅超风死死困住。梅超风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脸上渐渐露出绝望之色。
黄药师看得眉头紧锁,虽不认梅超风这个徒弟,却也不愿见她死在全真七子手里,正欲出手,却被王宝宝拉住。
“黄前辈,让我来试试。”王宝宝低声道。
黄药师一愣,随即点头:“也好,我倒要看看王先生的手段。”
王宝宝将丫丫交给黄蓉,缓步走出人群,朗声道:“全真七子,以七敌一,胜之不武,不如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北斗阵?”
众人皆是一惊,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全真七子也是一愣,丘处机皱眉道:“阁下是谁?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插手!”
“我是谁不重要。”王宝宝微微一笑,“重要的是,你们这阵法,漏洞太多了。”
“狂妄!”丘处机怒喝一声,“既然阁下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他并未让阵法散开,而是对着王宝宝道:“阁下既要插手,便一同领教我等北斗阵的威力吧!”
七人气息再提,阵法的威力竟又强了几分,同时锁定了王宝宝。
王宝宝神色不变,体内虚无珠悄然运转,将北斗阵的方位、气息流动尽数纳入其中分析。他能清晰地看到,阵法虽看似完美,却在“天权”与“玉衡”两个方位之间,存在一丝细微的破绽,那是七人气息流转的衔接点,也是最薄弱之处。
“得罪了。”王宝宝身形一晃,不退反进,直扑那处破绽。
“不知死活!”马钰低喝,七道剑光同时斩向王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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