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迷雾谷时,风雪已停,天边露出一抹昏黄的晚霞,将黑石山的轮廓染成了暖红色。陈皮皮取出一张“疾风符”,往空中一抛,符纸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气流,缠绕在众人脚下,原本深及脚踝的积雪仿佛变得松软,行走间竟轻快了许多。
“这疾风符倒是方便。”丫丫踩着气流,像踩着似的蹦蹦跳跳,小白从她怀里探出头,九条尾巴跟风流一起摇摆,惹得火麒麟不时回头看它。
陈皮皮笑道:“这只是最基础的符,书院后山还有能载人飞行的‘踏云符’,比这厉害多了。”他看向宁缺,眼中带着欣赏,“宁缺兄弟刚才在迷雾谷那手破障符,才叫厉害,墨师伯的心血没白费。”
宁缺摸了摸怀中的通天符纸,感受着那微微的暖意,摇头道:“我还差得远。”他翻开墨先生的竹简,指着其中一枚“镇岳符”问道,“这符需要引大地之气,可我总觉得气脉流转不畅,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陈皮皮凑近一看,沉吟道:“镇岳符讲究‘沉凝如岳’,你气海驳杂,引气时难免浮躁,不如试试用箭术稳住心神——拉弓时的屏息凝神,与画符时的意守丹田,其实是一个道理。”
宁缺恍然大悟,想起自己射箭时那种心无旁骛的状态,确实与画符时所需的专注异曲同工。“多谢指点。”
王宝宝听着两人交流符道,偶尔插言几句,将风云世界的“元气运转之法”与将夜世界的“天地之息感应”相互印证,竟让陈皮皮和宁缺都有种茅塞顿开之感。第二梦抱着王惊鸿,轻声与桑桑说着长安的趣事,小姑娘听得眼睛发亮,不时问起“长安的糖葫芦是不是比渭城的甜”。
天色擦黑时,众人在一处废弃的驿站歇脚。驿站虽破旧,却有完整的屋顶,墙角还堆着些干柴。宁缺生起篝火,陈皮皮则取出几张“暖身符”贴在墙壁上,符纸亮起柔和的红光,瞬间驱散了屋内的寒气。
“这驿站以前是往返边军与长安的信使歇脚的地方,十年前蛮族南下时被烧毁了,没想到还能住人。”宁缺擦拭着弓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他当年随父亲押送粮草时,曾在这里住过一夜,那时驿站还很热闹,信使们喝着烈酒,说着长安的新鲜事。
陈皮皮烤着干粮,忽然问道:“宁缺兄弟,你考书院,是想进前山还是后山?”
“自然是后山。”宁缺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只有进了后山,才有能力查清当年的事。”
陈皮皮了然点头:“书院后山虽只收十三位弟子,但夫子选徒从不看出身,只看心性与潜力。以你的资质,未必没有机会。”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不过今年的书院考核怕是不太平,西陵神殿明里暗里安插了不少人,想趁机打压我们书院的声势。”
“他们还敢在长安动手?”桑桑惊讶地问。
“长安有惊神阵护持,他们不敢明着来,但暗地里的手段可不少。”陈皮皮冷笑一声,“去年就有位考生被他们用‘蚀心咒’暗害,没能参加考核。”
宁缺的眼神沉了下来。蚀心咒与墨先生中的蚀骨符同出一源,都是西陵神殿的阴毒手段。他摸了摸腰间的箭囊,指尖划过冰冷的箭羽:“敢挡我的路,就得付出代价。”
王宝宝看着少年眼中的锋芒,开口道:“西陵神殿自恃‘代天牧民’,最容不得异类。你气海驳杂,又与书院走得近,自然是他们的眼中钉。”他想起虚无珠传递的信息,西陵神殿的掌教熊楚墨,修为已达知命境巅峰,更掌控着“天启神术”,是将夜世界的顶尖强者之一。
“熊楚墨此人,表面慈悲,实则野心极大。”陈皮皮补充道,“他一直想让西陵神殿凌驾于书院和大唐之上,这次抢夺通天符纸,就是想在符师大会上压过书院一头。”
众人正说着,火麒麟忽然对着驿站门口低吼一声,赤红的眼眸中闪过警惕。宁缺立刻拔刀起身,陈皮皮也捏碎了一张“警戒符”,符纸化作一道光幕笼罩住驿站。
只见风雪中,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缓缓走来,斗篷边缘绣着银色的花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来人走到驿站门口,并未进来,只是隔着门板朗声道:“故人之徒,别来无恙?”
声音苍老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宁缺脸色微变:“是他!”
“你认识?”王宝宝问道。
“当年在渭城,就是他说我气海驳杂,难成大器。”宁缺握紧刀柄,“他是西陵神殿的护法,姓卫。”
陈皮皮闻言,脸色凝重起来:“卫护法是熊楚墨的心腹,修为已达洞玄境巅峰,擅长‘搜魂术’,手段狠辣。”
门外的卫护法轻笑一声:“陈十二先生也在?倒是省了老夫不少功夫。宁缺小友,墨尘那个老东西已死,通天符纸留在你身上也是祸害,不如交出来,老夫保你平安进长安,如何?”
“墨先生是你杀的?”宁缺的声音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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