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化月守界后的第三日,长安城内的天地元气渐趋平和,月华之力与浩然气交织萦绕,化作滋养万物的清润能量。王宝宝携第二梦、丫丫与王惊鸿登上书院后山,此处是夫子昔日论道之所,如今仍残留着浓郁的圣人气息,山石草木间皆蕴含着淡淡的道韵。
丫丫月神佩在她胸前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小丫头脚步轻快地跟在王宝宝身后。“哥哥,书院的空气好舒服呀,比长安城里清新多了!”她仰着小脸,感受着周身萦绕的浩然气,浩然灵体自发运转,眉心隐隐泛起青色微光。
王惊鸿手持浩然剑,少年身影挺拔如松,知命境的气息沉稳内敛。他目光扫过山间的亭台楼阁,心中满是敬畏:“父亲,这里就是夫子爷爷传道授业的地方吗?难怪能感受到如此浓郁的道韵。”
第二梦身着素裙,月华道体在月光滋养下愈发凝实,她温柔地笑道:“正是此处。夫子一生传道无数,留下的不仅是修为传承,更有对‘道’的深刻感悟。”她说着看向丫丫,“丫丫,你如今浩然灵体进阶,正好可以在此处感悟夫子残留的道韵,对你修行大有裨益。”
王宝宝走到后山中央的石桌旁,石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道纹,正是夫子当年与弟子论道时随手刻画。他运转《虚无万象经》,无矩境的神识扩散开来,瞬间捕捉到石桌中潜藏的一缕微弱意念——那是夫子留下的残留意念,蕴含着他对“无矩”境界的核心感悟。
“夫子果然留有后手。”王宝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转身对众人道,“此处有夫子残留的道念,正好借此机会论道悟道,或许能有新的收获。”
话音刚落,石桌上的道纹突然亮起青色光芒,一缕苍老而温和的虚影缓缓浮现,正是夫子的残留意念。虚影虽不凝实,却散发着让人心安的威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王惊鸿身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少年人,当日护姑之战,老夫已然见过。你心怀守护之道,根骨极佳,倒是块好材料。”
王惊鸿又惊又喜,连忙躬身行礼:“弟子王惊鸿,拜见夫子爷爷!多谢夫子爷爷舍身守护人间,弟子愿继承您的意志,守护所爱之人与这片大地!”
“守护之道,不在于修为高低,而在于心之坚定。”夫子虚影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你修浩然剑术,心怀守护之意,这本是契合之道,但你如今境界虽至知命,却仍被‘术’所缚,未能领悟‘无矩’真意。”
他抬手一点,一道青色流光射入王惊鸿眉心。王惊鸿只觉得脑海中轰然作响,无数关于“道”与“术”的感悟涌入,仿佛亲耳聆听夫子传道授业。他之前修炼浩然剑术,虽能发挥出知命境的威力,却始终局限于招式套路,此刻经夫子点拨,才豁然开朗:“弟子明白!所谓无矩,并非无法无天,而是打破自身局限,让道随心走,术随念生!”
“不错。”夫子虚影点头赞许,“浩然气源于信念,守护道源于本心。当你放下对招式的执念,让本心与浩然气完全契合,便能做到无招胜有招,这便是无矩境的入门之法。”他转头看向王宝宝,“王道友,你虽已入无矩境,却因修为源自诸天大道,未能完全契合此界法则。老夫这缕道念,可助你融合此界浩然气,让无矩境根基更为稳固。”
一道更为浓郁的青色流光射向王宝宝,他坦然受之。无矩境的感悟在脑海中不断深化,此前他虽突破至无矩境,却总觉得与将夜世界的法则存在一丝隔阂,此刻吸收夫子的道念,虚无之力与浩然气完美融合,境界瞬间稳固,甚至隐隐有了精进的迹象。
“多谢夫子。”王宝宝拱手道谢,心中对无矩境的理解愈发深刻。所谓无矩,便是跳出规则束缚,却又能驾驭规则,这与《虚无万象经》“吞噬万道、演化本源”的核心意境不谋而合。
丫丫凑上前来,小脸上满是好奇:“夫子爷爷,那我呢?我也想变得更厉害,保护大家!”她胸前的月神佩闪烁着光芒,与夫子虚影的气息相互呼应。
夫子虚影看向丫丫,眼中满是慈爱:“好孩子,你身具浩然灵体,心怀纯粹,本就契合浩然之道。无矩对你们而言,并非强求境界,而是保持本心纯粹,不被外物所扰。”他抬手一点,一道柔和的青色能量融入丫丫体内,“老夫助你稳固浩然灵体,日后修行,只需顺心意而行,自然水到渠成。”
丫丫只觉得体内暖洋洋的,浩然灵体愈发凝实,对浩然法则的感知也更加清晰。
第二梦站在一旁,月华道体与山间的月华之力相互交融,她虽未得到夫子直接点拨,却在旁听论道中有所感悟。“夫君,夫子所言‘道随心走’,倒是让我对自身修行有了新的理解。”她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夫子虚影的光芒渐渐变得黯淡,显然这缕残留意念即将消散。他最后看向王惊鸿,沉声道:“少年人,老夫赠你四字——‘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无论未来遭遇何种磨难,只要守住本心,守护之道便永不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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