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游神与夜游神的及时现身,以官方巡守记录强行混淆“巡天鉴”探查,为八戒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也让他对天庭内部潜藏的暗流有了更直观的认识。然而,这份“庇护”终究被动,玉帝杀心既起,便绝不会因一次受挫而止步。八戒深知,自己必须更快地积蓄力量,更主动地掌握先机。
离开北俱芦洲那苦寒的废弃祭坛后,八戒并未立刻进行下一次伽蓝网络联络,而是依照“净坛使者”的职司安排,前往南瞻部洲一处香火鼎盛、名为“金灯寺”的古刹。此地即将举行一场盛大法会,他需提前“清理”主祭坛,确保其纯净,以承载即将汇聚的磅礴愿力。选择此地,亦是因为金灯寺历史悠久,信众庞杂,往来人员繁多,便于隐匿行踪,观察各方动向。
金灯寺坐落于群山环抱之中,古木参天,钟声悠远。寺内僧众见西天佛祖亲封的“净坛使者”亲至,自是恭敬有加,安排他入住寺后一处最为清幽的独立禅院。是夜,寺中为筹备法会,灯火通明,人声隐约,反倒衬得这后山禅院愈发寂静。
八戒并未急于处理祭坛事务,而是于禅院中设下简单禁制,看似在调息打坐,实则神识外放,如同无形的触角,感知着寺内外的能量流动与信息碎片。他需要确认,玉帝的耳目是否已延伸至此,也需要看看,在这看似祥和的佛门圣地,是否也能捕捉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约莫亥时末,前院筹备法会的喧嚣渐渐平息。一阵略显凌乱、带着浓郁酒气的脚步声,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哼唱,由远及近,竟是朝着他这处僻静禅院而来。
“……嘿嘿……琼浆……玉液……嗝……还是这人间……酒水……够劲道……”
八戒神识扫去,只见一名身着低级天官服饰、头戴纱帽、面色酡红、步履蹒跚的微胖男子,正提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近,险些被门槛绊倒。其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赫然是隶属于天庭、负责值日传达、记录功过的值日功曹!看其袍服样式,应是负责巡查南瞻部洲此片区域的功曹之一。
一位天庭神吏,竟在佛门圣地值勤期间,酩酊大醉?八戒心中疑窦顿生,但面上不动声色,依旧闭目盘坐。
那功曹跌跌撞撞闯入禅院,似乎也没料到此处有人,愣了一下,眯着醉眼打量了八戒一番,含糊道:“咦?这……这禅院何时住了人?哦……想起来了……是……是新来的那个……净坛使者?猪……猪长老?”
八戒缓缓睁开眼,脸上堆起那惯有的、略带憨厚的笑容,起身拱手道:“正是贫僧。不知功曹尊者驾临,有失远迎。尊者这是……”
功曹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院中石凳上,将酒葫芦重重顿在石桌上,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喷着酒气道:“无妨……无妨!嗝……今日……今日巡查已毕,偶得……佳酿,心中畅快……见此处清静,便……便想来歇歇脚……没想到……打扰长老清修了……”
“尊者说哪里话,此院本就是寺中产业,尊者但坐无妨。”八戒笑着也坐下,目光扫过那酒葫芦,心中念头飞转。值日功曹虽品阶不高,但职责特殊,常年行走于天庭与下界之间,传达指令,记录见闻,所知秘辛往往不少。或许……这是个机会?
他并未主动探问,只是陪着笑脸,随口问道:“尊者真是好兴致。却不知是何等佳酿,能让尊者如此开怀?”
提到酒,功曹眼睛一亮,醉意似乎都散了几分,得意地拍了拍酒葫芦:“嘿嘿……此乃……此乃‘醉仙忘忧’!是……是俺老周……从……从一位老友处……好不容易弄来的……便是……便是天上的仙酿,也比不得此物醇厚!长老……要不要……也来一口?”说着,竟真要将酒葫芦递过来。
八戒连忙摆手推辞:“多谢尊者美意,贫僧已入佛门,戒律在身,不敢破戒。”
功曹也不勉强,自顾自又灌了一大口,酒意上涌,话匣子也打开了,开始絮絮叨叨:“唉……长老你是不知道……俺们这些当功曹的……看着风光……整天东奔西跑……传达些……鸡毛蒜皮的指令……记录些……无关痛痒的功过……实则……实则憋屈得很!”
八戒顺着他的话,故作好奇道:“哦?尊者何出此言?功曹巡守四方,见证三界百态,应是趣事颇多才对。”
“趣事?哈哈……趣事?”功曹嗤笑一声,又灌了一口酒,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有些事……知道了……反而……反而是祸非福!就比如……嗝……就说你们……取经这事儿吧……”
八戒心中一动,知道关键可能要来了,面上却依旧平静:“取经?此事不是已了?我等已受我佛如来册封,功德圆满了。”
“圆满?嘿嘿……那是你们……运气好!命大!”功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酒后的神秘与……后怕,“你们可知……当初……当初玉帝陛下……对你们……尤其是对你……天蓬……呃,猪长老……可是……可是起过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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