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幕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离了公交站,一路冲回她那狗窝,砰地一声甩上门,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门板,心脏还在咚咚咚地狂跳。
“操!操!操!”她对着空气连骂三声,试图驱散刚才那尬出天际的场面。
戳额头!还上个buff!她当时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吨开水才能干出这种蠢事?!
那丫头估计以为她疯了吧?
谷幕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给自己一拳。
110积分就这么没了30,就换了这么个社死现场和一句莫名其妙的buff!
她瘫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脸,发出绝望的呻吟。
接下来的两天,谷幕愣是没敢再去学校门口打卡。
一方面是没脸见路绵,另一方面也是怕那“自卫技巧”屁用没有,自己那30积分打了水漂,看着更来气。
系统倒是很贴心地没再发布日常观察任务,大概也知道她正处于社死后的贤者时间。
但积分还停留在110,看得她肉疼。
她窝在家里,对着那袋快见底的面粉和几个鸡蛋发愁。
钱还有,但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她琢磨着是不是再去找花衬衫接个活,但又想起老大那边还没松口,而且刚消停两天,不想再去触霉头。
又想着拿积分换点钱,但也不是到了必须要换的程度,而且她又怕这系统搞什么幺蛾子要用积分。
“唉……”她长长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和面,准备烙几张饼先对付一下。
另一边,路绵小心翼翼地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那天被谷幕莫名其妙戳了额头之后,她懵了好久。谷幕当时的样子又凶又怪,说的话也听不懂。
但奇怪的是,那天之后,她脑子里好像……真的多了点东西?
比如课间上厕所,看到那个之前抢她笔袋的短发女生和她的跟班走进来,她下意识地就绷紧了神经,脚步往门口挪了挪,确保自己不会被堵死在角落里。
这在以前,她只会吓得低头缩起来。
又比如体育课自由活动,她习惯性地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呆着,却不由自主地观察起周围的地形,哪里容易逃跑,哪里可能有人经过……这些念头自动就冒了出来。
最明显的一次,是下午放学,她正低头走路,突然听到旁边巷子里有熟悉的太妹说笑声。
要是以前,她肯定吓得心脏骤停,转身就跑。但那天,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停下了脚步,迅速扫了一眼周围。
右边是开着门的小卖部,老板正在门口嗑瓜子;左边不远就有个交警亭。
然后,她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
她没跑,反而加快脚步,直接走到了那个交警亭旁边才停下,假装系鞋带,心脏虽然还在狂跳,但一种莫名的底气让她没有立刻逃开。
巷子里的太妹们似乎也看到了她,但看了看旁边的交警亭,嘀咕了几句,最终没出来找她麻烦。
路绵系了好几分钟鞋带,直到那群太妹的声音彻底消失,她才站起来,腿有点软,但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感觉。
她……好像躲过去了?
是因为她那个奇怪的buff吗?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早就没什么感觉了,但那种被戳中的触感,和那个姐姐当时又凶又尬的表情,却清晰地印在了脑子里。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每次她最狼狈最害怕的时候,她都会像一阵风一样突然出现,用最凶的态度,做着……好像是在帮她的的事情。
虽然方式总是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路绵心里乱糟糟的,对谷幕的感觉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害怕,有一点点。
感激,好像也有一点点。更多的是巨大的困惑。
谷幕在家啃了两天干饼子,实在憋不住了。再不出门,她感觉自己要发霉了。
她揣上那点零钱,决定去张姐那儿晃一圈,看看有没有零工可打,顺便蹭顿像样的饭吃。
刚走到张姐餐馆那条街口,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小圈人,吵吵嚷嚷的。
谷幕本来不想凑热闹,却隐约听到了张姐拔高又带着怒气的嗓门。
她眉头一皱,加快脚步挤了进去。
果然是张姐。
她正叉着腰,跟一个流里流气,穿着绿衬衫的男人对峙。那男人脚边掉了一地青菜,还有个打翻的调料罐,红油流了一地。
“凭什么给你交钱?!这街是你家的啊?”张姐气得脸都红了,“我在这开了十几年店,从来没交过这种冤枉钱!”
那绿衬衫男人吊儿郎当地笑着,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青菜:“张老板,话不能这么说。以前是没人管,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兄弟几个负责这片儿的秩序维护,收点辛苦钱,不过分吧?大家说是不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小青年,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帮腔。
谷幕眼神冷了下来。收保护费收到张姐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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