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室一厅,谷幕把路绵按在旧沙发上,自己去卫生间拧了个湿毛巾出来,粗鲁地递给她:“擦擦脸。”
路绵接过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红肿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你在这待着,我去搬东西。”谷慕顿了顿,“顺便给你买点药。”
路绵抬起头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蓄满泪水。
“姐姐,可以带着我吗......”
谷幕烦躁地在屋里踱步,最后看着路绵的样子,还是没忍住。
出都出来了,她也不好意思让小姑娘一直跟着她走路。
晚秋的下午依旧冷的出奇,谷慕低头看了眼路绵单薄的校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肩上。
路绵瑟缩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了。
打了个车,一路无话。
谷慕几次想开口说点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到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负责给路绵处理伤口的是一位年轻护士,手法很轻,但眼神里的警惕像针一样扎在谷慕身上。
护士目光在她略显凌乱的短发,宽松的黑色毛衣和破洞牛仔裤上逡巡,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谷慕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她已经猜到这护士接下来要上演什么戏码了。
果不其然,护士刚给路绵手臂上最严重的那道伤口消完毒,就转过身,挂上一种程式化的微笑:“这位……姐姐,麻烦您去一楼收费处补办一下手续,刚才可能漏了一张单子。”
嘁,理由找得真蹩脚。
谷慕扯了扯嘴角,没说啥,径直走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轻轻带上了。
她没走远,就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凉意。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里面的对话清晰地钻进耳朵。
“小妹妹,现在没有别人了,你跟护士姐姐说实话,”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这身上……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呀?是谁打的?”
短暂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
谷慕能想象出路绵此刻的样子,一定又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护士见她不答,语气更添了几分鼓励和安抚:“别怕,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姐姐在这里,没人能再伤害你。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她是不是……”
门外的谷慕无声地仰头看着天花板,一阵沉默。
她长得就那么像会欺负未成年的人渣吗?
这看脸的世界真是没救了。
不久时,她听到了路绵怯怯的声音。
“是……是爸爸妈妈打的……” 女孩的声音顿了顿,似乎用尽了力气,“他们……讨厌我……外面那个,是我姐姐……是她带我跑出来的……”
这番话显然完全出乎护士的意料。
谷慕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抽气声,紧接着是护士语气陡变的震惊与愤怒:“什么?你父母?!这……这简直是虐待!小妹妹,你这伤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这么多伤,这太严重了,我们必须报警!”
“报吧,我太支持了。”谷幕推门而入,给护士吓一跳。
护士脸上是明显的尴尬:“那个......你也知道哈,我这是担心这小妹妹.......”
“我知道。”谷幕挑了挑眉。“人不可貌相啊。”
护士还是报了警,谷幕说明了详细情况,拿着剩下的药,带路绵出了医院。
折腾了半天,谷慕才感觉胃里空得发慌,拿出手机一看,居然快下午三点了。早就过了午饭的点儿。
“走了,吃饭去。”她也没问路绵意见,今天破天荒地没去常去的张姐那儿,随便在路边找了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店钻了进去。
小店不大,桌椅泛着经年累月的油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烟火气。
老板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见有客人,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两位小妹吃点什么?看看墙上,都是咱家拿手的!”
谷慕抬头扫了眼菜单,干脆利落:“两碗牛肉面,大碗的。”
“好嘞!马上就好!”
路绵乖巧地坐在她对面,半低着头,一双大眼睛却不安分,偷偷地瞟着谷慕。
谷慕哪能没发现这小动作,把一次性筷子掰开,磨了磨毛刺,抬眼瞅她:“又咋了?有话就说。”
路绵抿了抿嘴唇,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格外认真:“姐姐……今天看病、吃饭的钱,我……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谷慕一愣,差点气笑:“哇哦。”
敢情这丫头一路沉默寡言,小脑袋瓜里就在琢磨这个?
她简直无法理解这小孩的脑回路,没好气地回她:“得了得了,谁说要你还了?药是买回家备着的,饭是顺便带你吃的。多大点个小孩,算得倒挺清。”
说着,老板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了。
谷慕把自己那碗里的牛肉片夹了一大半,不由分说地全拨到路绵碗里,然后把面往她面前一推:“快吃,吃完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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