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谷幕对着路绵扬了扬下巴。
“回去收拾一下,去咖啡厅。上次美术馆那老头找你。”
路绵眨了眨眼,没多问,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好。”
两人放下猫又折返方向,朝着羡锦纾发来的咖啡厅地址走去。
一进咖啡厅,谷幕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赵明川。
他身边还坐着一位气质雍容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保养得极好,乍看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但眉眼间的沉静和些许细纹又透露出她真实的年龄应该更大一些。
羡锦纾坐在他们对面,正局促不安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看到谷幕和路绵进来,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站了起来。
“赵老师!她们来了!我先撤了,然也学姐喊我去看演出!!”
她像如释重负一样马上溜出了咖啡厅。
和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师坐在一起太有压迫感了。她生怕人家来一句看看她的画。
赵明川也看到了她们,连忙招手。
不过,他身边那位女人的反应很剧烈。
她的目光在接触到路绵的瞬间,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手中的咖啡勺哐当一声掉在碟子里。
她猛地站起身,眼睛死死盯着路绵,嘴唇微微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滚落下来,顺着光滑的脸颊滑落。
她这反应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路绵下意识地往谷幕身后躲了躲。
谷幕也皱紧了眉,把路绵护得更严实了点,警惕地看着那个情绪失控的女人。
“像……太像了……”女人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哽咽,她推开椅子,几步走到路绵面前,想伸手去碰触她的脸,又怕唐突似的缩了回来,只是流着泪,贪婪地看着路绵的眉眼,声音颤抖地问:“孩子……你……你妈妈是不是叫……于宜安?”
路绵被她问得一愣,摇了摇头:“我妈妈叫于盈盈。”
“于盈盈……于盈盈……”女人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路绵,眼神里充满了悲痛和怜爱,“是你……一定是你……宜安……我的女儿……”
赵明川连忙上前扶住情绪激动的女人,叹了口气,对一脸懵逼的谷幕和路绵解释道:“这位是闻婉蓉女士。小绵姑娘,你长得……和你母亲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宜安……就是你母亲于盈盈原本的名字。”
“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路绵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得了很严重的病……”
闻婉蓉仿佛有些接受不了,边哭用力地顺着胸口,自言自语。
“…我的女儿……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你,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和妈妈说一声……你爸爸我们两个都在等你回来……哪怕不给我们认错也行……”
谷幕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像是突然被塞进了一出八点档家庭伦理剧的拍摄现场。
啥玩意儿?路绵她妈还有隐藏身份?艺术世家?改名换姓?是为爱私奔?
这剧情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她看着哭得几乎站不稳的闻婉蓉,虽然现在看来,这大概率是路绵的外婆。
她又看了看一脸茫然无措的路绵,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CPU有点处理不过来了。
闻婉蓉在赵明川的搀扶下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拉着路绵的手坐下,断断续续地讲起了往事。
原来,路绵的母亲本名于宜安,出身于一个颇有声望的艺术世家。
闻婉蓉和丈夫都是知名的画家,对女儿寄予厚望。
然而于宜安在大学时认识了当时还是穷小子的路志杰,被他花言巧语迷惑,铁了心要跟他在一起。
于家父母看出路志杰心术不正,坚决反对,于宜安却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不惜与家庭决裂,甚至改名换姓躲着她们,也要跟着路志杰私奔。
“那天雨下得很大……她就那么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于婉蓉泣不成声,“我们找了她很多年……可她换了名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老赵上次在美术馆看到你,拍了照片给我看……我……我简直不敢相信……”
路绵呆呆地听着,这些关于母亲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陌生又遥远。
她只记得妈妈是个很温柔但总是愁眉不展的女人,身体不好,很早就去世了。
她甚至不知道妈妈葬在哪里,妈妈下葬那天她被早就蓄谋的小三,也就是她的后妈关在屋子里,她什么也没看到,连妈妈最后一眼也没看到。
她当时才上小学,对很多事都模糊了,可那天的恨她记得清清楚楚。
谷幕在旁边听着,心里倒是没什么共情的波动,琢磨起来。
路绵突然冒出来个外婆,看起来还挺有钱有势的样子。
这……这是好事啊。
路绵有了靠山,以后就不用被路家那帮人欺负了,生活也能好过点。她作为临时的监护人,肩上的担子也能轻点。
但是……等等!
谷幕突然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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