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休息了,今天他走了不少的路,有点累着了。”塞柏琳娜语气轻柔,“而且现在也不早了,本来就是他需要休息的时间了。”
“……”阿不福思顿了顿,没好气道,“原来您也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啊。”
“当然。”塞柏琳娜的语气低了下去,“抱歉,阿不福思,打扰你了。”
虽然听起来确实有点道歉的意思,但那态度怎么看都觉得她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阿不福思觉得,无论如何,眼前的女巫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永远和自己那个哥哥一样自以为是。
“那么您现在是不是该离开,让我好、好、休息了呢?”阿不福思忍着脾气说道。
“哦,当然……那当然是应该的。晚安,阿不福思。”塞柏琳娜礼貌地冲他弯了弯腰,紧接着原地幻影移形回了家。
白天买的玫瑰被她放入了客厅的花瓶里,被折断的那枝被奥米尼斯用魔法使其重新长出了花枝,也放在了花瓶中。
塞柏琳娜轻轻抚摸着那几朵因魔法而开放得漂亮的玫瑰,独自无声笑了许久后,才向着二楼走去。
但塞柏琳娜并没有踏入卧室,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沉睡的爱人后,转身走向了三楼。
那里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书房,虽然面积很小,但有着高于一二层高度的尖房顶,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楼梯后正对着的是一张长桌以及两把椅子,长桌上的台灯任哪个斯莱特林来都会觉得眼熟。视线越过长桌便能看到楼梯对面那个印有暗纹的绿色墙壁,其上有一扇细而长的窗户,看上去像是贯穿了整面墙。
窗户旁摆着一个绿色的沙发,上面搭着一条印有斯莱特林院徽的沙发巾——和台灯一样,是斯莱特林学生们会在休息室看到的那种。
剩余的两面墙上都是贴着墙面的、自地板延伸至尖尖房顶的书架,虽然书籍摆放整齐,但书架却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在两面书架于尖房顶的交汇处,有两盏高低不一的吊灯。它们在打开时会微微晃动,轻轻擦过那些以刁钻角度放置在陡峭的书架上却不会掉落的书籍。
塞柏琳娜走向书桌后的椅子,但没有停留——她径直走向楼梯正对着的那扇窗户,然后挥动了魔杖——
浮在窗户前的、形如缠绕旋转的魔法标志被溶解成一条又一条蓝色的魔法痕迹,它们包裹着映着小屋外夜间树影的窗户,使其缓慢变成了一扇门——门上依旧雕刻着那特殊的魔法标志。
塞柏琳娜推开门,款款踏入其中。
浮在空中的魔法煤油灯倏地亮起,照亮这间由古代魔法开辟出的小空间——这是一间与三楼面积相似的另一间书房。
这里存在的几排书架样子规整,只不过被一股脑推到了墙边,位于正中央的是一张又长又宽的桌子,上面整齐地排放着几摞书籍、几摞纸张,以及两排包裹在不明材质的银色金属内的瓶子。
她站在那张桌子前,垂眸看着桌面上自己几天前记录的东西,翻了翻——又翻了翻,但却没有任何的想法。
无数的字符进入脑子后再原封不动地流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罕见地感受到了脑子空白一片的感觉。
她无法思考。
塞柏琳娜拿出魔杖,手指用力摩挲着魔杖上的握柄,感受着它的温凉,也感受着它给予灵魂的力量——这份力量很渺小,但却格外有存在感,足以让她躁动不安的灵魂得到喘息,得以安静。
她想——她不愿意想。
灵魂上不对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她知道仔细感受仔细寻找,便能发现不对劲的根源是那个无法肉眼看见的魔法阵,但她并不想去寻找,只想让真相就那么清清楚楚又不明不白地烂在她的灵魂里。
她在自欺欺人,她试图掩耳盗铃,妄想自己并不知道奥米尼斯灵魂已经进一步脆弱这个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她想要遮掩,可偏偏奥米尼斯不配合。
塞柏琳娜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在策划什么,她竭尽全力抑制住自己每日都在疯狂递增的冲动,不去询问,也不去探寻,更不去阻止。
她顺应一切奥米尼斯想要的——尽管她早就猜到一二爱人的想法,知道那最终结果并非自己想要的。
这很痛苦。
可也快活。
因为她私下也有着不小的动作,这让她觉得他们二人是在充满活力地进行一项夫妻间的较劲——就像那些时不时就在玩笑中诞生的赌约。
这让他们之间的隐瞒多一丝诡异的平衡,在痛苦的日子中增加了一份他们之间独有的乐趣。
她本以为会这样双方遮遮掩掩着、相互欺骗着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光,却没有想到奥米尼斯以一种十分温柔的方式用一把迟钝的刀子迅速戳破了这平衡的假象。
她看出了这刀子割在身上会有多么痛,她有机会拒绝的,但她最后还是迟疑地接受了,因为她实在无法拒绝奥米尼斯放软声音的请求,更无法接受自己拒绝后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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