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体育馆被霓虹染成迷幻的紫,舞台上方的LED屏循环播放着“破茧乐队”的十年历程——从大学城的地下排练室到万人体育馆,从成员们啃着泡面写歌到摘下金曲奖,最后定格在“2026.9.31 最后一场”的白色大字上。
露希允站在侧台,看着乔书珩穿着铆钉皮衣调试吉他,银色的挑染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像头即将收起锋芒的孤狼。
“紧张吗?”乔书珩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电吉他的电流声。他转头冲露希允笑,嘴角的梨涡和当年在《夏日歌谣》综艺初见时一样,只是眼底多了层沉淀的温柔,“《邻居》的和声还记得吗?你当年说这歌像‘隔着墙的月光’。”
露希允攥着手里的谱子,指尖微微发颤。这首歌写的是都市里擦肩而过的孤独,当年乔书珩刚经历创作瓶颈,是她在录音棚外听了整夜,说“不如加点钢琴吧,像有人在隔壁轻轻敲门”。后来这首歌成了破茧乐队的转型之作,从嘶吼的朋克风变成带着温度的抒情摇滚,正如乔书珩说的“是你让我明白,摇滚不止有砸碎一切的愤怒,还有捧出真心的温柔”。
侧台的电视里正在直播观众席,举着“破茧不散”灯牌的粉丝们已经开始合唱老歌,有人举着十年前的演唱会门票,有人抱着吉他弹起《邻居》的前奏,眼泪混着荧光棒的光,在黑暗里闪成一片星河。
“别担心,”乔书珩弹了段即兴旋律,音符像羽毛落在露希允心上,“就像我们第一次合唱那样,你唱你的月光,我弹我的墙。”
【系统任务触发:通过与乔书珩的合唱,让“破茧乐队告别演出”成为跨圈层经典,传递“温柔比愤怒更有力量”的摇滚内核。完成奖励:“音乐默契+30”(当前60/100),解锁“跨界合作大师”称号。】
当舞台灯光骤然暗下,只有一束追光打在钢琴上时,全场的欢呼声突然变成屏息的寂静。
露希允穿着简约的黑色长裙,坐在钢琴前按下第一个和弦,音符像冬夜里的第一片雪花,轻轻落在每个人心上。
乔书珩的吉他声随后响起,粗粝的弦音裹着温柔的旋律,像堵有温度的墙。两人的声音在体育馆里交织——露希允的声线清澈如月光,乔书珩的嗓音沙哑似旧墙,唱到“隔壁的灯亮了又暗,你说晚安却没真的睡”时,台下突然爆发出细碎的啜泣声。
大屏幕切到观众席的特写:有情侣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有独自来的女孩抱着膝盖流泪,有头发花白的父亲举着手机,镜头对准舞台又转向身边的女儿——那是破茧乐队最老的一批粉丝,从大学听到为人父母。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邻居,”乔书珩的吉他声突然停了,他拿起麦克风,目光扫过全场,“隔着一扇门,一道墙,却在深夜里共享同一轮月亮。破茧要解散了,但这道墙不会倒,因为你们还在,温柔还在。”
露希允的指尖在琴键上停顿了半秒,补充道:“就像歌里唱的‘愤怒会过期,温柔是长效药’,谢谢破茧乐队这十年,给我们开的这剂药。”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全场安静了三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开始喊“安可”,有人举着灯牌喊“乔书珩不要走”,但更多人在合唱《邻居》的结尾句:“月光会穿墙,温柔能破茧。”
后台的监视器前,席焰举着手机录完了整首歌。季逸飞凑过来看,发现老板的镜头全程跟着露希允,连她弹错一个音时吐舌头的小动作都没放过。
“露老师这钢琴弹得可以啊,”季逸飞咂咂嘴,“比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还稳。”
席焰没说话,指尖在屏幕上放大露希允的脸。她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着全场的欢呼,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在学校的文艺汇演上弹钢琴,紧张到腿抖,是他在后台塞给她颗糖,说“就当台下都是南瓜”。
原来有些勇敢,是需要时间发酵的,就像有些喜欢,需要十年才敢说出口。
【系统提示:《邻居》合唱片段登上实时热搜第一!多家音乐平台播放量破千万,被评“年度最治愈现场”。“音乐默契+20”(当前80/100)。】
演出间隙,乔书珩邀请露希允去后台休息。走廊里挤满了来送别的音乐人,有人抱着乔书珩哭,有人拉着露希允合影,说“你们俩的和声像天生一对”。
露希允正笑着摆手,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席焰正靠在墙上看她,手里捏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驼色大衣,和周围的摇滚风格格不入,却莫名地让人安心。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朝她举了举手里的水,像在说“等你”。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乔书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着撞了撞她的肩膀,“去吧,别让你的‘专属月光’等太久。”
露希允的耳尖瞬间发烫,刚想解释,就被乔书珩推进了走廊。走到席焰面前时,他把水递给她,指尖碰到她的,带着点凉意:“弹得不错,就是有个音没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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