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中午,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天上。
虽说已经入了秋,但这秋老虎的威力着实不小,晒得人浑身发烫。
杨瑞华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一颗白菜,慢悠悠地摘着菜叶子。
院里的邻居们大多躲在家里乘凉,院里显得有些冷清。
忽然,远处一道瘦小的身影缓缓朝着院门口挪动过来。
那人瘦得像根柴火棍,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脸上和手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泥污,看起来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她手里拄着一根断了半截的木棍,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一步一挪,艰难地朝着九十五号大院走来。
杨瑞华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
等那人走近了些,她放下手里的白菜,站起身警惕地喊道:“哎哎哎,你谁啊?”
那人停下脚步,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污垢的脸,声音有气无力的:“让我进去……”
“你不是咱们院里的人吧?”杨瑞华挡在门口,毫不客气地说道,“不是这院儿的住户不能进。”
“要饭,你去别的地方吧。”
谁知这话一出口,那人顿时来了火气,拔高了声音骂道:“杨瑞华,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到底是谁!”
杨瑞华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可这模样实在是认不出来。
她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是谁?我可不认识你,赶紧走!”
“你要是敢闯我们大院,我就叫院里人收拾你!”
“杨瑞华,你瞎了你的狗眼!”女人气得浑身发抖,用手里的木棍狠狠在地上敲了敲。
“老娘不在这个大院几年,你们就都把老娘给忘了?老娘是贾张氏!”
“贾张氏?”杨瑞华心里一惊,这个名字已经在大院里消失好几年了。
她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满脸的难以置信,“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贾张氏早就被发配到大西北服刑了,判了十五年,这才过去一半,怎么可能回来?”
贾张氏见她不信,顿时急了,一把将手里的木棍扔在地上,又把那个豁口的粗瓷碗狠狠摔在地上,碗瞬间碎成了几片。
她“呸”地一口痰吐在手心,然后双手使劲搓了搓,猛地就往自己脸上抹去。
旁边的杨瑞华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
她赶紧捂住嘴,扭过头去,实在没眼看这恶心的场面。
可贾张氏却毫不在意,继续用沾满唾沫和泥土的手在脸上揉搓着。
两分钟后,脸上的泥污被搓掉了大半,露出了底下原本的轮廓。
她又撩起额前乱糟糟的头发,对着杨瑞华喊道:“杨瑞华,你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不是贾张氏!”
杨瑞华犹豫着转过头,仔细一看,那张脸虽然消瘦憔悴了许多,但眉眼间确实有几分贾张氏年轻时的模样。
她惊得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问:“贾张氏?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还有,你不是在服刑吗?怎么回来了?”
贾张氏却懒得回答她的问题,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嚣张地说:“现在知道老娘是院里的人了吧?还不给老娘让开!”
杨瑞华被她这气势唬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情不愿地侧过身子,让出了门口的路。
贾张氏捡起地上的木棍,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着中院走去。
她的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执拗。
杨瑞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满脑子都是问号,小声嘀咕着:“贾张氏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是从大西北偷偷跑回来的?可那边看管得那么严,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跑得出来?”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大院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贾张氏挪到西厢房时,早已耗尽了浑身力气。
一路靠乞讨而来,身上仅有的钱全花在了火车票上,此刻又累又渴又饿,喉咙干得冒火,肚子更是饿得咕咕直叫。
刚走到门口,屋里飘出的饭香便勾得她挪不动脚,那是窝窝头的香混着炒白菜的清味,在这缺粮的年月里,算得上是实打实的吃食。
她没半分犹豫,颤巍巍地推开了虚掩的屋门。
屋里,小当和槐花正坐在小桌旁吃饭,两个小姑娘捧着窝窝头,小口小口地啃着。
秦淮茹则坐在炕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拿着勺子给另外两个围在炕边的小子喂吃的。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得小当和槐花手一抖,抬头望见一个浑身破烂、头发乱如鸡窝的陌生女人闯进来,两人吓得齐声尖叫:“啊!”
秦淮茹也被这声尖叫惊动,转头看向门口,眉头瞬间皱紧。
眼前的女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衣服补丁摞补丁,脸上手上全是泥污,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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