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赔偿款?”我追问。
猴子刚要开口——
叮铃铃!
便利店的座机响了。
我接起来,是孙茗。
“郭薇……回来了。”她声音发抖,“她自己走进来的,一句话不说,就站在门口……你们……快回来。”
电话挂断。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没人说话。
外面天色阴沉,乌云压顶。
我们骑上摩托,一路疾驰回出租屋。
楼道里静得可怕。钥匙插进锁孔时,我的手在抖。
门开了条缝。
风从屋里吹出来,带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像是从坟地里刮来的。
郭薇就站在玄关,背对着我们,穿着那件染血的外套,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她没回头。
可我清楚地看见——
她的右手指尖,正一寸寸,缓缓抬起,指向客厅的墙壁。
墙上,不知何时,被人用红笔写了三个字:
“刘月梅”。
她的嘴唇动了动。
又是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话:
“……他还欠我钱。”
屋内死寂。
我站在门口,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大嘴忽然低声说:“非凡,明天……我得去G县运一具尸体。醉酒坠沟的,家属催得紧。”
他没看我,只是低头拧着摩托钥匙。
“你要不要一起?”
我没回答。
但我知道,我得走。
哪怕只是为了暂时离开这间屋,离开她的眼神,离开这越来越深、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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