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状”三个血淋淋的大字,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印在医馆门前的青石阶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围观的人群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生死状?!喜来乐他疯了不成!”
“这可是要签了文书,上了公堂备案的,斗医出人命都不追究的!”
“他一个将死之人,哪来的底气跟张神医玩命?”
张一手脸上的讥讽和怒意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置信和惊疑不定。他死死盯着石阶上那张纸,又猛地抬头看向喜来乐。
眼前这个喜来乐,面色蜡黄,气息短促,明明是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可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火焰——那不是绝望的疯狂,而是一种近乎绝对的自信与冰冷!
他怎么会知道“阴阳错”?他哪来的胆子敲响斗医鼓?还敢掷出生死状?
难道……他背后有人指点?或是……他真的有了什么奇遇?
无数念头在张一手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若不敢接,他这“祖传神医”的名头,他张家几代人在沧州城积攒的声望,必将毁于一旦!可若是接了……
“哼!”张一手强压下心中的一丝不安,冷哼一声,山羊胡微微翘起,努力维持着高人风范,“喜来乐,你一个将死之人,也配与张某签这生死状?污了我的手!”
他试图用轻蔑挽回局面。
喜来乐却寸步不让,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怎么?你张神医号称‘妙手回春’,祖传医术精湛,却怕了我这个‘庸医’?还是说……你不敢当着满城父老的面,与我公平一斗,怕你那‘祖传’的招牌,其实是纸糊的?”
“你……!”张一手被噎得脸色涨红。喜来乐这话太毒了,直接将他架在了火上烤。
周围人群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张神医……好像有点虚啊?”
“不会是怕了吧?难道喜来乐说的……”
“看看,看看!”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张神医!张神医救命啊!”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童,踉踉跄跄地挤开人群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张一手面前。那男童面色青紫,双眼上翻,口吐白沫,四肢还在不停地抽搐,情况万分危急。
“宝儿!我的宝儿啊!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就这样了!”妇人哭得撕心裂肺,“求张神医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们都给!”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这突发状况吸引。
张一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天赐良机!正好借此转移焦点,还能彰显他的医术!
他立刻摆出悲天悯人的姿态,俯身查看男童,片刻后,捋着山羊胡,胸有成竹道:“莫慌!此乃小儿急惊风!邪热内闭,肝风内动所致!我张家祖传的‘惊风散’,专治此症,一剂下去,立竿见影!”
说着,他回头对学徒喝道:“快去取我珍藏的‘八宝惊风散’来!”
“是!”学徒应声而去。
妇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磕头。
张一手得意地瞥了喜来乐一眼,仿佛在说: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医术!你那种哗众取宠,在真正的病人面前,不堪一击!
然而,喜来乐却眉头紧锁,死死盯着那抽搐的男童。凭借前世泰斗级的经验和系统赋予的“基础医理贯通”,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男童的面色青紫中透着一丝诡异的灰败,抽搐的姿势也并非典型的角弓反张,更重要的是……他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杏仁味?
不对!这不是单纯的急惊风!
眼看那学徒已经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跑了回来,张一手接过,就要给男童灌服那昂贵的“祖传惊风散”。
“住手!”喜来乐猛地踏前一步,声如惊雷,“你想害死他吗?!”
这一声大喝,不仅让张一手的手僵在半空,也让所有围观者都惊呆了。
“喜来乐!你胡说什么!”张一手勃然大怒,“你懂什么?我张家祖传惊风散,治愈小儿惊风无数!你再敢阻挠,延误病情,你就是杀人凶手!”
那妇人也被喜来乐吓住了,看看张一手,又看看喜来乐,不知所措。
喜来乐根本不理会张一手的叫嚣,目光锐利如刀,直接问那妇人:“大嫂!孩子发病前,可曾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野果子?”
妇人被喜来乐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回想,猛地想起:“有!有!早上带他去了后山,他好像捡了几颗野杏子吃……我没在意……”
野杏子?!杏仁?!
喜来乐心中警觉起来!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惊风,而是食物中毒,特别是类似苦杏仁苷类的毒性发作,引起的抽搐和窒息!
张一手的“惊风散”多以镇惊熄风、清热开窍的药材为主,根本不对症!若是灌下去,不仅无效,反而可能加重脏腑负担,加速毒性蔓延,到时候真是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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