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文彬的脚步刚消失在叶府大门外,叶灵兮便立刻转身回了汀兰院,叫来正收拾茶具的晚翠。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蓝色布包,递到晚翠手中——布包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二十两碎银,是她特意从私库里取出来的。
“晚翠,你拿着这些银子,现在就去京城最热闹的‘聚贤茶馆’。”叶灵兮拉着晚翠的手,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你找那里的说书先生,再找几个常去茶馆的老茶客,‘无意’间跟他们提一件事。”
她顿了顿,仔细叮嘱细节:“你就说,三皇子为了拉拢叶家、巩固自己的权势,明知我幼时落水落下隐疾,恐难生育,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不仅派幕僚上门逼迫,还拿封官、送子弟入国子监当诱饵,非要我嫁进皇子府不可。你要把话说得情真意切,让听的人都觉得我可怜,觉得三皇子是仗着身份强势逼婚,不讲情理。”
晚翠捧着布包,眼神瞬间亮了——她跟着叶灵兮多年,早已摸清小姐的心思,立刻明白这是要借百姓之口,断了赵墨尘的念想。她重重点头:“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定让所有人都觉得三皇子过分,小姐委屈!”
“记住,别暴露身份,也别刻意引导,就装作是‘听府里下人说的’,一副替我抱不平的样子。”叶灵兮又补了一句,怕晚翠年轻,露出破绽。待晚翠应下,她看着丫鬟匆匆离去的背影,走到窗边,望着院外的桃花,眼神沉了沉——赵墨尘想用权势压她,那她就用民心破局。皇室最重颜面,百姓的议论,远比她的辩解更有力量。
晚翠脚步飞快,半个时辰便到了聚贤茶馆。此时正是午后,茶馆里座无虚席,说书先生刚讲完一段《三国》,正端着茶歇气。晚翠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假装喝茶,实则观察着周围的人——靠窗的一桌坐着几个老茶客,正聊得热火朝天;说书先生身边围着几个学徒,等着他开下一段。
她先是走到说书先生身边,趁他不注意,悄悄将五两碎银塞到他手里,压低声音说了叶灵兮交代的“故事”。说书先生掂量着银子,又看了看晚翠急切的神情,立刻明白这是“生意上门”,笑着点头:“姑娘放心,包在我身上,保管说得绘声绘色。”
随后,晚翠又走到那桌老茶客身边,假装抱怨:“几位老伯,我跟你们说个事,真是气人!我家小姐……哦不,是我听说有个商户家的嫡女,幼时落水落下病根,不能生养,可三皇子为了拉拢人家家族,非要逼人家成婚,还派幕僚上门用爵位诱惑,这也太欺负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布包里拿出碎银,悄悄分给几个老茶客:“您几位常来茶馆,要是听到别人聊起这事,就多替那姑娘说句公道话,免得她被人误会是不识抬举。”老茶客们得了银子,又觉得这事确实“皇子过分”,纷纷应下:“姑娘放心,这事我们知道了,定帮着说道说道!”
很快,说书先生重新上台,清了清嗓子:“各位客官,刚才咱们讲了三国英雄,今儿个我再给大家说段新鲜事——话说京城有位商户嫡女,本是娇滴滴的姑娘,却因幼时落水落下隐疾,偏偏有位贵人,为了自家权势,非要逼人家做妾……哦不,是逼人家成婚,还拿官爵当诱饵,各位说说,这公道不公道?”
他故意模糊了“三皇子”的身份,却句句指向赵墨尘,再加上生动的语气、夸张的表情,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底下的茶客们立刻议论起来:“这贵人也太不像话了!人家姑娘身子不好,还逼着成婚,这不是毁人家一辈子嘛!”“我看呐,就是为了人家家族的钱,拿婚姻当交易!”
晚翠坐在角落,听着众人的议论,悄悄勾起嘴角,又待了片刻,见话题已经传开,便悄悄离开了茶馆。而她走后,聚贤茶馆的议论像长了翅膀,飞快地向京城各处扩散——茶客们离店后,把“皇子逼婚重病嫡女”的事说给街坊邻居听;小贩们推着车,一边叫卖一边聊;甚至连皇宫外的侍卫,都在换班时偷偷议论。
不过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三皇子为权势逼娶重病嫡女”的流言。百姓们大多同情弱者,纷纷指责赵墨尘:“三皇子也太霸道了,人家姑娘都不能生了,还非要娶,这不是耽误人家嘛!”“听说还拿爵位诱惑人家父亲,这哪是成婚,分明是强买强卖!”
流言像潮水般涌进皇宫,先传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太后正在赏花,听到宫女偷偷议论,顿时气得拍了桌子,花瓶里的芍药花瓣都震落了几片:“这墨尘!做事怎么如此不知轻重!皇室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她最看重皇室名声,如今儿子被百姓指指点点,她怎能不气?
很快,皇帝也听闻了流言。他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太监的禀报,眉头紧紧皱起。他放下朱笔,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赵墨尘的心思他清楚,无非是想借叶家的财富巩固势力,可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若真逼得叶灵兮寻死觅活,或让百姓觉得皇室仗势欺人,影响极差,甚至可能动摇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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