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夜的阴霾,一缕金光堪堪攀上金銮殿的琉璃瓦,却驱散不了殿内凝滞的寒意。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个个敛声屏气,目光惴惴地落在御座之上。皇帝脸色依旧苍白,却强撑着病体端坐,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阶下,李嵩与周远昂首而立,衣袍上的褶皱还带着昨夜奔波的仓促。两人身后,禁军手持兵刃,将瑞王赵景珩与赵墨尘围在中央,气氛剑拔弩张。
“陛下!”李嵩率先出列,声音洪亮却难掩心虚,“瑞王赵景珩谋逆弑君,人证物证俱在!王府柴房搜出的毒药与谋逆书信,尚食局汤药里的牵机引,皆是铁证!臣恳请陛下下旨,将赵景珩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周远紧随其后,拱手喝道:“臣附议!赵景珩狼子野心,若不除之,必成大患!”
百官之中顿时泛起一阵骚动,有人面露赞同,有人却眉头紧锁。丞相缓步出列,沉声道:“陛下,此事疑点重重。瑞王镇守边关,劳苦功高,岂会轻易谋逆?臣以为,当彻查清楚,再定罪责不迟。”
“丞相此言差矣!”李嵩立刻反驳,“证据确凿,何须再查?分明是丞相偏袒瑞王!”
就在双方争执不休之际,殿外传来一声清亮的通传:“瑞王妃叶灵兮,求见陛下——”
这声音如同清风拂过湖面,瞬间压下了殿内的喧嚣。百官纷纷侧目,只见叶灵兮一身素衣,身姿挺拔地走入殿中,身后跟着苏掌柜与晚翠,两人手中各捧着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叠叠文书证物。
叶灵兮行至殿中,款款下拜,声音不卑不亢:“臣妾叶灵兮,参见陛下。”
皇帝见她前来,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连忙道:“爱妃免礼。你深夜求见,说有证据呈上,可是关乎朕中毒与景珩被诬之事?”
“正是。”叶灵兮起身,转头看向李嵩与周远,目光锐利如刀,“李大人,周统领,方才你们说人证物证俱在,敢问所谓的证据,当真经得起推敲吗?”
李嵩心中一咯噔,强作镇定道:“自然经得起!瑞王府搜出的毒药与书信,难道是假的不成?”
“毒药是真的,书信却是伪造的。”叶灵兮淡淡开口,示意苏掌柜上前一步。苏掌柜将手中的托盘高举,朗声道:“陛下请看!这是灵兮阁暗卫从京城黑市商户手中取得的账簿,上面清晰记录着,三日前,周统领的亲随曾在黑市购买牵机引,商户的签名与手印俱在!”
一名太监立刻上前,将账簿呈给皇帝。皇帝翻看几页,脸色愈发阴沉,猛地将账簿摔在地上,怒视周远:“周远!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远脸色煞白,浑身一颤,慌忙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这是伪造的!是叶灵兮陷害臣!”
“陷害?”叶灵兮冷笑一声,又示意晚翠上前,“陛下再看这个!这是假圣旨与陛下的真迹对比。陛下的笔迹,起笔苍劲,收笔带锋,尤其是‘奉天承运’的‘天’字,最后一笔是藏锋。而这假圣旨上的‘天’字,却是露锋,笔法拙劣,与真迹相差甚远!”
她走到御座旁,指着圣旨上的字迹,一一剖析:“再者,陛下的圣旨,所用纸张皆是太府寺特制的云龙笺,纸面有暗纹,而这假圣旨的纸张,只是寻常的宣纸染黄,一触便知!还有这玉玺印记,真玺的龙纹清晰,边角锐利,假玺的龙纹模糊,边角圆润,分明是仿造的!”
皇帝拿起假圣旨与自己的真迹比对,越看越怒,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周远!好一个伪造圣旨的奸贼!”
李嵩见势不妙,额头冷汗直流,却依旧嘴硬:“就算毒药是周远买的,也不能证明与臣无关!书信是从瑞王府搜出的,定是赵景珩的手笔!”
“李大人急什么?”叶灵兮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臣妾还没说完呢。”她转头对着殿外喝道:“带证人上殿!”
话音刚落,两名暗卫押着叶清柔与春桃走入殿中。两人皆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一见到皇帝,便吓得瘫软在地。
叶清柔抬头看到叶灵兮,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被恐惧淹没。李嵩见到她,瞳孔骤缩,失声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声喊,无疑是不打自招。百官哗然,纷纷看向李嵩,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叶灵兮缓步走到叶清柔面前,沉声道:“叶清柔,你本是二皇子生母,被打入冷宫后,不思悔改,反而与李嵩、周远勾结,假扮宫女潜入尚食局下毒,又乔装传令兵去军营假传圣旨,嫁祸瑞王。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叶清柔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春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道:“陛下饶命!臣女是被逼的!是李嵩拿臣女的家人威胁臣女,让臣女在汤药里下毒的!叶清柔也参与了!是她亲手将毒药交给臣女的!”
“你胡说!”叶清柔厉声尖叫,却显得苍白无力。
叶灵兮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晚翠在军营擒获你时,你身上藏着的假圣旨,与李嵩手中的一模一样。尚食局的暗卫,也亲眼看到你与春桃暗中交接毒药。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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