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双星血脉。”陈老抬起浑浊的眼,透过镜片死死盯着陆野,“他们以为那是老祖宗的神话,其实是真的。那力量源自镜湖底的星纹阵,只要找到两个带星形胎记的孩子,用星野花汁液做媒介,就能打开通往其他维度的门,拿到永生不死的力量。”
陆野的心头猛地一震,像被重锤击中。
胎记……共鸣……星野花……归墟核……
这些之前零散的词语,此刻像拼图碎片一样,在他脑海中疯狂拼接,逐渐形成一幅完整而恐怖的画面。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掌心会有红印,为什么星野花对他格外亲近,为什么沈星的胎记会和他产生共鸣——他们,就是高家一直在寻找的“双星”。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陆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陈老苦笑着端起凉茶抿了一口,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以前没人能活到听真相的那天。知道太多的,要么疯了,要么就像你父亲一样,凭空消失。”他顿了顿,往四周瞥了眼,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你父亲不是研究员,也不是园丁,他是镜湖的守门人,是真正的守护者血脉。他发现了高家的野心,想阻止他们,结果就被高振山‘处理’了。”
“处理”两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陆野的心脏。他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红印骤然发烫,一股灼痛感顺着手臂蔓延。桌面上突然爬出几缕细绿藤蔓,飞快缠住杯脚,力道大得让玻璃杯发出“咔嚓”的脆响,细密的裂纹顺着杯壁蔓延。
“他还活着吗?”陆野咬牙问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期盼。
陈老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我不知道。但三年前,有人曾在瑞士边境的废弃疗养院见过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背上有和你掌心红印一模一样的星形胎记。那疗养院守卫森严,外面围着电网,根本进不去,像是在关押什么重要人物。”
陆野的呼吸猛地一滞。
瑞士……又是瑞士!
此前沈月收到的那份虚假邀约,正是以“参加国际植物学研讨会”为名,诱骗沈星出境。当时他只当是高家的又一个骗局,如今看来,那根本不是骗局,而是陷阱的延续。他们想把沈星带到瑞士,带到那个藏着秘密的疗养院,完成他们未竟的实验。
而高振山,高宇的父亲,那个本该死于爆炸的人,并未死去。
他只是……被藏了起来。像一件物品一样,被囚禁在异国他乡的疗养院里。
二、密室对峙:高宇的赎罪
与此同时,沈府地下密室。
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霉味与星野花的苦香,石壁上渗着细小的水珠,顺着纹路缓缓滑落,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沈月靠在冰冷的石墙上,脸色白得像纸,锁骨处的黑斑已爬至肩胛,边缘呈蛛网状漫开,每一次心跳都牵着皮肉灼痛,像有无数细蚁在皮下啃噬。
她强撑着身体,缓缓翻开一本封面破旧的相册。相册的纸张已经发黄发脆,稍一用力就可能撕裂。她指尖轻轻抚过一张合影——年轻的父母站在镜湖边,母亲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容温柔,父亲穿着深色衬衫,眼神坚定,他们身后是一片盛放的星形花朵,灿烂如星河倾泻。
这是她最后一次全家出游的记忆,也是她最珍贵的回忆。那年她六岁,沈星四岁,父亲还没有“失踪”,母亲也没有变得沉默寡言。
“姐姐……”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缕烟,“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可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这些?”
话音未落,密室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沈月的身体瞬间绷紧,迅速合上相册,将它塞进石壁上的一道裂缝里,用一块松动的石头挡住。她整理了一下衣襟,遮住蔓延的黑斑,抬头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高宇。他穿件黑色风衣,衣摆还滴着雨水,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前,眉宇间堆着化不开的疲惫,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沈月,指尖攥得发白,连带着风衣下摆都在微微发颤。
“你怎么来了?”沈月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自从知道高家是导致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后,她对高宇就只剩厌恶和警惕。
高宇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暴露在袖口外的黑斑,良久才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你在查什么。我也知道……我爸的事,还有你父母的事。”
沈月的眼神骤然一凛,像淬了冰的刀:“你还敢提他?是他害了我们全家!是他让我父母失踪,让我姐姐承受黑斑的痛苦!”
“他也害了我,害了整个高家。”高宇苦笑着摇头,笑容里全是苦涩,“你以为我想当他的棋子?从小到大,我的每一步都被他操控着。我不敢反抗,因为我妈……还在他手里。”
沈月怔住了,脸上的冰冷出现了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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