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躬身行礼,和声道,“王丞相过赞,谢珣熟读圣贤,深知,为臣者,为君分忧,为官者,为民请命。”
“好一个为君分忧,为民请命!小谢大人倒是继承了谢老相爷几分风骨,倒是老夫自愧不如了。”王丞相在心底将谢家骂了个痛快,老的坏,小得阴,中间的又臭又硬。
谢珣收拾好东西,同陆沅光回了户部。
“这老鬼,脾气这么臭,心眼这么小,就这般还妄想当朝太师之位,德不匹位。”陆沅光揶揄道。
“此事,他们吃了暗亏,只怕日后会有防备,这几日你我需小心谨慎,别被抓了把柄。”
“哼哼,你瞧瞧那内阁不安分吧,还是得回咱户部。”陆沅光瞧着全须全尾回来的谢珣,终是安下几份心来,生怕那老鬼将谢珣暗害在内阁,那王丞相瞅着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实则手段阴狠毒辣,心机颇深,想起程家灭门,陆沅光只觉身后发冷。那老鬼他怎敢?那可是元皇后母家,只可惜先太子如此风光霁月人物,被逼自刎东宫,死后还要背上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骂名。
身后的政事堂,笼在阴影下,犹如酆都鬼蜮。
也不知怎得就传出陆沅光用石头调换赈灾银的流言,流言越传越离谱。户部一下子热闹起来,诸多同僚相约前来喝茶,话里话外,旁敲侧击想从陆沅光嘴里套出些私密。
“我可是听说,那银子被马匪劫了去的……”隔壁司天台周少监,压低声音同陆沅光耳语道。
“啧……”陆沅光侧开身子,掏了掏耳朵,嘲讽道,“周大人还用道听途说嘛,司天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您起卦一算,不就算出来了!”
“诶,你这人,拿我打趣作甚!”周少监瞅着陆沅光混不羁的样子,大为光火,小眼睛一转,闪着精光,继而笑道,“我也是担忧大人。”
“那有劳周大人给陆某来上一卦,看看本官待会面圣可有险象。”陆沅光理了理朝服,向上拱手,大义禀然,声如洪钟说道,“陆某才疏学浅,承蒙圣上恩泽,担任户部尚书一职,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效圣恩。外界传言实属污蔑,若有人不信,大可拿出真凭实据弹劾本官,即便到了圣上面前,本官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瞧你,还急了。”周大人险些打翻手里的茶盏,“你这般大声作甚?”
“哼,刀子没扎到周大人身上,周大人自不觉疼。”陆沅光没了好脾气,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得,周某就不在这碍您眼了。”周大人自讨没趣,起身行礼离开了。
陆沅光端茶送客,对着前来收拾茶具的小内官厉声吩咐,“户部乃机要重地,以后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还未走远的周大人听到此话,气得跳脚,这闲杂人等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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