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
站得很直,一动不动,堵在最里面。
我没见过它们,但我认得那种气息。
守卫。
真正的守卫。
不是杂兵,是看门的。
黑袍人低声说:“不能硬闯。”
“那就骗过去。”我说。
谢清歌摇头,“它们认的是‘真我’。你还没完全通过验证。”
我低头看手里的妖核。
还剩十七枚。
够换五次碎片。
一次开一道缝,五次或许能撕出一条路。
可守卫不会让我慢慢来。
我抬头,看向裂隙深处的三个影子。
它们没动,但我知道它们在看我。
在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摸了下耳朵。
谢清歌叹了口气,“你又要耍花招?”
“不是花招。”我说,“是活命。”
我把一枚妖核放进嘴里,咬碎。
味道苦的。
系统提示跳出来:【检测到高纯度虚空能量,正在解析……】
还没等它说完,我抬手,把剩下的十六枚妖核全部拍进地面。
金光炸开。
十六道法则碎片同时浮现,在空中排成一行。
谢清歌立刻明白我要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玉箫上。
箫声响起。
不是攻击,不是防御。
是一段旋律。
低沉,缓慢,带着某种节奏,像钟摆,一下一下敲在空间上。
法则碎片随着箫声震动。
一片接一片,开始融合。
黑袍人往后退了一步,手按在剑柄上。
我知道他在防什么。
融合法则碎片是危险事。弄不好会炸,会把这片空间都撕开。
可我没别的办法。
第一片碎了。
第二片裂了。
第三片开始扭曲。
箫声加快。
碎片之间的距离缩短。
终于,五片连成一条线,像一根细针,指着裂隙中央。
我伸手握住那条线。
雷角全开。
金光顺着手臂冲上去。
针尖刺入裂隙。
裂隙抖了一下。
那三个影子动了。
其中一个抬起手。
我不管。
用力往前推。
裂隙被撕开一道口子,比刚才宽,能容一人通过。
守卫开始移动。
第一个迈步,朝我走来。
第二个抬手,掌心出现一团黑光。
第三个没动,但气息变了。
谢清歌的箫声突然断了。
她咳了一声,嘴角流血。
反噬来了。
我回头看她,“还能吹吗?”
她抹掉血,把箫重新抵唇,“只要你不怂。”
我笑了下。
“我什么时候怂过。”
黑袍人突然开口:“你左边。”
我偏头。
一只没死透的妖灵正从背后扑来,爪子已经伸到我颈侧。
我抬肘,雷角炸开。
它炸成了渣。
可就这一瞬,守卫到了面前。
第一个一拳打来。
我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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