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到十点!” 司徒亮一拍桌子,“李伟说自己九点后在家,有监控吗?”
林娜调取李伟家小区的监控:“李伟昨晚九点十分从朋友家回来,九点十五分到家,之后没再出门 —— 但老钟表铺十点断电,何师傅十点前就死了,李伟还是没机会!”
难道哪里错了?司徒亮回到齿轮线索,突然想到:“老王,李伟的机械表齿轮是传动齿轮,行凶时怎么会用到齿轮?机械表的齿轮很小,不可能作为凶器,除非…… 凶器是带有这种齿轮的工具,比如修表用的齿轮扳手?”
老王立刻去查修表工具:“有!修表用的‘齿轮扳手’,一端是扳手,另一端有适配不同齿轮的卡槽,其中一个卡槽正好适配 18 齿的黄铜齿轮,扳手是金属材质,细长,正好能造成何师傅胸口的锐器伤!而且齿轮扳手的卡槽边缘,和伤口的齿痕完全吻合!”
苏瑾立刻去李伟家搜查:“找到了!在李伟家的工具箱里,有一把齿轮扳手,上面有洗过的痕迹,但缝隙里有微量的黄铜碎屑和血迹,检测后是何师傅的血迹!”
证据越来越多,但时间差还没破解。司徒亮再次看着那四台钟表,突然注意到瑞士怀表的机芯里,除了被拉长的游丝,还有一枚齿轮上刻着微小的划痕 —— 是何师傅刻的,他修表时习惯在关键齿轮上刻日期,这枚齿轮上的划痕是 “24.10.26”,也就是昨天,后面还有一个时间 “19:30”。
“19:30!” 司徒亮恍然大悟,“这是何师傅昨天下午修这枚齿轮时刻的时间,也就是晚上七点半,当时瑞士怀表还是准确的,显示七点半。现在瑞士怀表快了 25 分钟,假设从七点半到停摆,它走了多久?瑞士怀表每小时快 25 分钟,走 1 小时实际是 35 分钟。如果它从七点半走到现在显示的凌晨两点(假设),走了六个半小时,实际时间就是 6.5×35 分钟 = 227.5 分钟,也就是三点四七分,加上七点半,实际时间是十一点十七分 —— 但十点就断电了。”
这时,老王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老座钟钟摆上的指纹是李伟的!而且老座钟的齿轮里,除了何师傅的血迹,还有李伟的皮肤组织,是被齿轮卡住时留下的!”
司徒亮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李伟不是昨晚行凶,而是昨天下午三点来老钟表铺时,就和何师傅发生了争执,失手杀人,然后调整了钟表走时,伪造案发时间在晚上,自己下午三点的行踪有邻居看到,但只是在门口停留十分钟,没人知道他进去了!”
他还原现场:“昨天下午三点,李伟来老钟表铺,想找何师傅借钱,被拒绝后发生争执,李伟用齿轮扳手刺向何师傅,何师傅反抗时攥断了李伟机械表上的齿轮,攥在手里,最终失血过多死亡。李伟慌了,调整了四台钟表的走时,把老座钟撞停在三点十分(实际就是三点十分,但他故意让我们以为是晚上的三点十分),然后从后门离开,清理了现场,晚上再制造不在场证明,让我们误以为案发在晚上!”
苏瑾立刻去核实昨天下午三点何师傅的状态:“邻居张婶说昨天下午三点看到李伟在老钟表铺门口,没看到何师傅,以为何师傅在里面修表 —— 何师傅当时可能已经被杀了!而且老钟表铺昨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用电,四点后断电,和案发时间吻合!”
陈静也补充:“尸检发现何师傅的伤口有生活反应,是生前伤,死亡时间如果是昨天下午三点,胃排空时间也吻合 —— 何师傅中午十二点吃的饭,下午三点死亡,胃里还有未完全消化的午饭!之前算错了,把晚饭当成了午饭!”
所有线索终于串联起来:李伟昨天下午三点来老钟表铺借钱被拒,争执中用齿轮扳手杀害何师傅,何师傅攥断李伟机械表的齿轮,李伟调整现场钟表走时(把瑞士怀表调快、机械钟调慢、石英钟弄停、老座钟撞停),伪造案发时间在晚上,制造自己晚上的不在场证明,实际案发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他利用门口邻居看到的 “停留十分钟” 作为掩护,实际进去行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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