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新年快乐!”
话音落下的瞬间,城市的烟花突然密集起来。
无数光点升空,在夜空中炸开成五彩斑斓的花朵,连绵不绝,把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近处的营地也升起几发信号弹,红色的轨迹划过天空,像是军人的独特祝福。
江寻转过身,在漫天的烟花和飘洒的雪花中,吻住了陆凛。
这个吻很深,很绵长,带着年夜饭的温暖和新年钟声的祝福。
陆凛的手从背后移到江寻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的皮肤,回应着这个吻。
烟花还在绽放,映亮了两人的侧脸。
雪花落在他们头发上、肩上,很快融化。
分开时,江寻的额头抵着陆凛的,轻声说:
“新年快乐,陆凛。”
“新年快乐。”
陆凛说,声音有些哑。
“我刚才许了个愿。”江寻说。
“什么愿?”
“希望以后的每一个年,我都能陪你站岗。”
江寻看着他。
“无论你在哪儿值班,无论在哪个哨所,无论在哪个战场——
只要需要人陪,我就来。”
陆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有江寻从未见过的柔软和感动。
“江寻。”
他说,“你不用每年都来。
有时候条件艰苦,有时候可能不安全……”
“我不怕。”
江寻打断他。
“艰苦也好,危险也好,都比不上一个人在家等你的滋味难受。
至少在这里,我能看见你,能陪着你,能和你一起听新年的钟声。”
陆凛没再说话,只是把他紧紧拥进怀里。
两人在风雪和烟花中拥抱,像是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过了很久,陆凛才开口:
“好。
那说定了——
以后每一个年,我们都一起过。
在家也好,在哨所也好,在前线也好。”
“说定了。”江寻在他怀里点头。
烟花渐渐稀疏,但城市依然灯火通明。
新年的第一天开始了,带着雪的清冽和烟花的余温。
两人回到哨所里。
江寻泡了两杯热茶,两人捧着杯子,坐在窗前看雪。
“对了。”
江寻突然想起什么。
“你妈让我问你,年初三能回家吃饭吗?
她准备了火锅。”
“应该可以。”
陆凛说,“那天我轮休。”
“那我也去。”
江寻说,“你妈说要做我最爱吃的粉蒸肉。”
陆凛笑了:
“你现在在我家的地位比我还高。”
“那是。”
江寻得意地扬眉,“伯母疼我。”
凌晨两点,交接班的士兵来了。
陆凛完成交接手续,和江寻一起走下哨所。
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车子驶出军区时,江寻回头看了一眼。
哨所的灯光在夜色中像一颗孤独的星,但此刻,那颗星因为有人守护而显得温暖。
“困吗?”陆凛问。
“有点。”
江寻打了个哈欠,“但很开心。”
“开心什么?”
“开心这个年,过得很特别。”
江寻说;
“没有喧嚣,没有应酬,只有你和我,还有一桌子你妈做的菜。”
“以后每年都这样。”
陆凛说,“可能地点不同,但人不变。”
“嗯。”
江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人不变,最重要。”
车子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偶尔有晚归的车灯扫过。
城市的除夕喧嚣已经散去,留下的是新年的宁静和希望。
江寻想,这就是他想要的爱情——
书房的门被推开时,江寻正趴在地毯上整理巡演的照片。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到陆凛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回来了?”
江寻把照片推到一边,坐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
陆凛没回答。
他走进来,关上门,把文件袋放在书桌上,然后转过身,面向江寻。
他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江寻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
江寻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坐下。”陆凛说。
江寻重新坐回地毯上,仰头看着陆凛。
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把陆凛的身影拉得很长,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江寻。”
陆凛开口,声音很稳。
“有件事我想了很长时间。
从舞台事故你差点坠亡,从我手臂骨折,从除夕夜你陪我在哨所站岗,从你站在领奖台上说愿意为一个人既勇敢又脆弱——
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
他顿了顿,走到江寻面前,没有坐下,而是单膝跪地。
江寻的呼吸停住了。
陆凛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文件,封面是军绿色的,印着部队的徽章。
他双手递给江寻:
“这是我的结婚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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