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传来的剧痛,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猛地扎进了我的骨髓!
我触电般缩回手,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低头一看,指尖上已经冒出了一串晶亮的水泡,皮肤下的血肉都像是被烤熟了一样。
仅仅是靠近,连碰都还没碰到,那股无形的余温就造成了如此恐怖的伤害!
这片焦黑的琉璃地,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光子!”
“吴承光!”
肥龙和安娜他们惊呼着围了上来,阿虎阿豹也立刻持枪警戒,以为又有什么新的怪物出现了。
“别过来!”我厉声喝止了他们,“这片地有问题!温度高得吓人!”
安娜立刻停下脚步,她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类似测温枪的仪器,对着那片焦黑的地面扫了一下。
“滴——”
仪器屏幕上的数字疯狂飙升,最后直接爆表,显示出一个刺眼的“ERROR”。
“这……这不可能!”安娜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片区域的表面温度,已经超出了我这台军用热成像仪的最高量程!这至少是上千度高温灼烧后,才能留下的痕迹!而且……这股热量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完全散去!”
上千度的高温?
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给镇住了。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底深处,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制造出如此可怕的高温?
我强忍着指尖的疼痛,不再犹豫,直接从怀里取出了那枚古朴的六棱镇魂锥。
不,镇魂锥是对付阴邪之物的。
面对这种纯粹的、狂暴的能量残留,窥天盒才是正解!
我将窥天盒托在掌心,又拿出了苍元柄。
随着我将苍元柄缓缓插入窥天盒的凹槽,按照脑海中浮现出的某种玄奥顺序轻轻转动。
“嗡……”
盒身微微一震,那些繁复的星图纹路再次亮起。
我将窥天盒对准了那片焦黑的土地。
这一次,透过盒身投射出的无形力场,我“看”到的不再是现实的景象。
在我眼中,那片焦黑的土地之下,一张巨大而残破的金色能量网络,正顽强地闪烁着。
那网络,我再熟悉不过!
正是华夏龙脉大阵的能量脉络!
与之前在东北龙脉眼看到的相比,这里的龙脉能量,衰败、混乱到了极点!
无数金色的能量丝线纠缠、断裂,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撕扯过一样。更可怕的是,在这些金色的丝线之间,还缠绕着一种灰败、死寂的能量,如同附骨之疽,正在疯狂地侵蚀、吞噬着龙脉本身的力量。
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这里激烈地对冲、碰撞,才产生了那股经久不散的恐怖高温!
“是地脉能量……”安娜看着自己仪器上不断跳动的异常读数,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这里像是一个地脉能量的临时交汇点,或者说……是一个失控的‘阀门’!我们之前遇到的整个幽萤菌海,它的能量源头,就是这里!”
她的话,让我瞬间想通了关节。
这片菌海,根本就不是什么自然生态,它是一个巨大的、寄生在华夏龙脉上的恐怖“肿瘤”!
它通过这个失控的“阀门”,疯狂吸取着龙脉的能量,才得以发展到如此庞大、如此诡异的地步!
就在我们为这个发现而心惊肉跳的时候,一个沙哑、虚弱,却又带着刻骨怨毒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没用的……别看了……”
我们猛地回头。
只见赵同正拄着他那把暗紫色的“百炼刀”,一步一步地从黑暗中挪了出来。
他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浑身上下的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好几处伤口深可见骨,黑色的毒血还在往外渗。他那张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惨白如纸,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很显然,在我们离开后,他独自面对那孢子巨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看着那片焦黑的土地,脸上露出一抹混杂着讥讽、不甘和绝望的复杂神情。
“五百年前,我赵家先祖,就站在这里。”他喘着粗气,声音像是破风箱,“引动了‘天火’,想要把这鬼东西……一把火烧干净!”
天火?!
“结果呢?”赵同惨笑一声,指着那片琉璃化的地面,“火烧了三天三夜!把这地皮都烧化了!可这菌海……它只是缩了回去!等火一灭,用不了几年,它又长出来了!比以前……更凶!更狠!”
五百年前的历史秘辛,就这样被他血淋淋地揭开。
我终于明白,赵家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五百年。
他们不是守墓人,他们是狱卒!
是看守这个巨大龙脉肿瘤的狱卒!一代又一代,耗尽了心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肿瘤”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控制。
怪不得赵同会变得如此偏执、疯狂。
日复一日的绝望,足以将任何人逼疯。
“吴承光!”赵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股子贪婪再次压倒了虚弱,“现在,你该明白了吧?这鬼地方,靠我们任何一方,都出不去!那孢子巨像只是个看门狗!菌海的心脏,那个‘赤渊菩提’的母株,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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