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她刚想问,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李秀莲尖细的声音:“都快点!磨磨蹭蹭的,一会儿太阳出来了,粪水该冻住了!”
聂红玉心里一紧,赶紧对陈教授说:“我先走了,您自己小心,别被人看见。”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荠菜筐,快步往集合点走,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 —— 陈教授正靠在土坡上,快速地啃着窝窝头,左手腕的疤痕在晨光下格外明显。
她心里记下了这个疤痕,也记下了这个需要帮助的老人。她不知道陈教授的真实身份,却隐约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再帮他。
赶到集合点时,张云生已经在分工具了,看到聂红玉,笑着说:“红玉来了?今天给你分个小锄头,玉米地追肥用得上,你力气小,别用大的,免得累着。”
“谢谢张队长。” 聂红玉接过锄头,锄头把是新换的,还带着木头的清香,显然是张云生特意给她找的。她心里暖暖的,刚才帮陈教授的紧张也缓解了不少。
没过多久,李秀莲也来了,看到聂红玉,脸色沉了沉,却没找茬 —— 大概是没看到她帮陈教授的事。她走到张云生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张云生皱了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聂红玉心里纳闷,却没多问,跟着其他社员往玉米地走。
路上,王大娘凑过来,小声问:“红玉,你刚才是不是在粪坑那边?我好像看到你了。”
聂红玉心里一紧,赶紧说:“是啊,我路过,看到陈教授摔倒了,想帮他,又怕被人说,就赶紧走了。” 她没说递窝窝头的事,怕连累王大娘。
王大娘叹了口气:“那老头也可怜,以前听说在城里是大人物,没想到现在落得这个下场 —— 你也别太好心,免得被人抓把柄,李秀莲正盯着你呢。”
聂红玉点点头:“我知道,谢谢大娘提醒。” 她心里却更坚定了要帮陈教授的想法 —— 这么一个可能有故事的老人,不该被这么欺负,而且他手腕上的疤痕,说不定藏着什么秘密,或许以后能帮上她的忙。
中午休息的时候,聂红玉借口去河边洗手,又绕回了早上的土坡 —— 陈教授已经不在了,地上的粪水被冻住了,只剩下一个破木桶和一根扁担,旁边还有个空的粗布包,应该是装窝窝头的。她捡起扁担,看到裂缝处被用布条缠了缠,应该是陈教授自己弄的,心里不由得佩服他的细心。
她把扁担和木桶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想着下次陈教授来挑粪,还能用 —— 现在队里的工具少,坏了也没人修,能省就省。
下午上工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想起陈教授的疤痕,还有他吃窝窝头时感激的眼神。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里,有人说陈教授是 “搞饮食的”,当时没在意,现在结合疤痕,她越来越觉得陈教授可能是个厨师,而且还是个厉害的厨师。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说不定懂怎么把粗粮做得更好吃,怎么用有限的食材做出更顶饿的食物 —— 这对现在的沈家来说,太重要了。
晚上收工回家,聂红玉把今天的事跟沈廷洲说了,没提疤痕的事,只说看到陈教授挑粪摔倒,帮了他一把,递了个窝窝头。沈廷洲愣了愣,没批评她,只是说:“以后小心点,别被人看见,李秀莲和钟守刚总找咱们家麻烦,别给他们抓把柄的机会。”
柳氏也说:“那老头也可怜,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好人,帮一把也没事,就是别太显眼。”
聂红玉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 —— 下次再遇到陈教授,一定要问问他的疤痕,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学到点做吃的技巧,既能改善家里的伙食,也能报答他的 “谢谢”。
夜里,她躺在床上,想着陈教授的疤痕,想着家里的口粮,想着以后的日子,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结识陈教授或许是个意外,却可能是改变现状的机会 —— 在这个贫瘠的年代,一点善意,一点技巧,都能成为活下去的希望。
窗外的风还在刮,却没那么冷了。聂红玉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 她的路还很长,可每一步都走得越来越踏实,越来越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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