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顺着冰面滑行,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暗涌。屯里人眼见张家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院墙高了,柴火垛满了,连那小丫头雨涵脸上都见了肉膘,私下里议论的风向也悄悄变了。都说张学峰这小子是真出息了,能耐大,也仁义。
这些闲话飘到牛满仓耳朵里,像针扎一样难受。他闺女牛爱花如今成了屯里的笑话,挺着个日渐明显的肚子躲在娘家不敢见人,连累他老牛家都抬不起头。更可恨的是那苟海林,事情没办成,反倒挨了顿胖揍,如今缩在公社里,屁都不敢放一个,之前许诺的好处更是影儿都没见着。
“妈的,不能就这么算了!”牛满仓灌下一盅烧刀子,把桌子拍得砰砰响,“他张学峰再横,也是个两条腿的活人!老子就不信弄不垮他!”
牛大力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裹着厚厚的布,闻言咬牙切齿:“爹,你说咋整?俺这条腿不能白折!”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远房侄子牛二嘎阴恻恻地插嘴:“大伯,明着干不过,咱还不能来暗的?他张家现在又是粮又是肉的,眼红的人多了去了……”
夜深了,张家老宅一片寂静。连日来的安稳让徐爱芸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搂着雨涵睡得正沉。张学峰睡在偏房,耳朵却像猎豹一样支棱着,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将他惊醒。
约莫后半夜,万籁俱寂,连狗吠声都停了。偏房窗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用脚尖在雪地上小心挪动。
张学峰猛地睁开眼,黑暗中眸光锐利如鹰。他没点灯,悄无声息地翻身下炕,赤脚走到窗边,借着雪地微光,透过窗纸的破洞向外窥去。
只见院墙根下,影影绰绰晃动着两三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往柴火垛和仓房方向摸去。其中一人手里似乎还拎着个罐子。
果然来了!
张学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早就防着这一手。轻轻拉开房门,他像一道影子般滑入院子,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没有去拿靠在门边的枪,对付这种下三滥,用不着动家伙。
那三个黑影正是牛二嘎和另外两个牛家本家的混子。他们受了牛满仓的指使,打算先放火烧了张家的柴火垛,制造混乱,再趁机撬开仓房偷粮食和肉。牛二嘎手里拎着的,正是半罐煤油。
眼看就要摸到柴火垛,牛二嘎心里正得意,盘算着事成后能分到多少好处。突然,他感觉后颈一凉,一只冰冷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毫无征兆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后面的话和惊呼全都扼在了喉咙里!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眼前一黑,下颌或侧颈遭到重击,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瘫倒在雪地里。
张学峰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后,出手快、准、狠!他掐着牛二嘎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凑到他耳边,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吹出:“牛二嘎,活腻了?”
牛二嘎吓得魂飞魄散,手脚乱蹬,却挣脱不开那铁钳般的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脸憋得青紫。
张学峰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院子中央,抬脚踩住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让牛二嘎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说,谁让你们来的?”张学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是……是俺大伯……牛……牛满仓……”牛二嘎涕泪横流,裤裆里一片湿热,腥臊气弥漫开来,“好汉……爷爷……饶命……俺再也不敢了……”
另外两个混子也悠悠转醒,看到如同煞神般的张学峰,吓得浑身筛糠,磕头如捣蒜。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醒了正房的徐爱芸。她披着衣服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吓得脸色惨白,捂住嘴才没叫出声。
“嫂子,没事,几条溜门撬锁的野狗。”张学峰安抚了一句,脚下力道又加重一分,牛二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回去告诉牛满仓,”张学峰俯视着脚下的牛二嘎,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刺骨,“想玩阴的,老子陪他玩到底!下次再敢伸爪子,或者动我家里人一根汗毛,老子直接踏平他牛家满门!滚!”
他松开脚,牛二嘎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咳了半天才缓过气,和另外两人连滚带爬,也顾不上捡那煤油罐子,哭爹喊娘地翻过矮墙,消失在夜色里。
张学峰走过去,捡起那半罐煤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放火!这是要赶尽杀绝!
他原本还想留着牛家,慢慢收拾。现在看来,这些蛆虫不彻底拍死,就会没完没了地恶心人。
第二天天没亮,张学峰就直接去了孙福贵家,把事情简单一说。
孙福贵一听就炸了:“我操他牛家祖宗!敢放火?!峰子,你说咋办?俺这就去砸了他家!”
“不急。”张学峰按住他,“打蛇打七寸。光揍他们一顿,不解恨。”
他低声对孙福贵吩咐了几句。孙福贵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成!这事包在俺身上!”
上午,屯子里看似平静,暗地里却有一股流言像风一样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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