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还想上前,伸手就想把苏晴拥入怀中,将这一切解释清楚。可苏晴像是受了惊的困兽,拼尽全力挣扎着推开他,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后退了两步。她没有再看他一眼,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厂区,径直往家的方向奔去。
李飞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走廊里的风穿堂而过,带着刺骨的凉意。他苦笑一声,无奈地喃喃自语:“看来这次,是真的闯祸了……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李飞拖着灌了铅似的沉重身子,一步一步挪回四合院。刚看到自家那扇被踹坏的房门,他脸上的疲惫更添了几分无奈。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饭菜香气混杂着淡淡的酒味扑面而来。秦淮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炕上,身上穿着他的旧衬衫,领口大敞着,露出脖颈和手臂上尚未消退的淤青。
听到动静,秦淮茹掀了掀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笑:“哟,我们的李大主任回来了。”
李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昨晚……”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就炸了。她猛地从炕上坐起来,指着李飞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大骂:“李飞!你这个畜生!你把我推进火坑,自己倒好,搂着小姑娘甜甜蜜蜜!”
她骂得声嘶力竭,眼泪混着恨意滚落:“还有那群老畜生!一个个不是东西!他们像打麻将一样,光自摸不点炮,好不容易点一次炮,没几下就缴械投降!姐现在火气大得很!”
骂声未落,她猛地扑了过来,死死拽住李飞的衣领,疯了似的撕扯他的衣服,也撕扯着自己身上那件宽大的衬衫。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刺得人耳膜发疼。
李飞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反抗,可秦淮茹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是要把积攒了一夜的屈辱、怨恨和痛苦,全都发泄在他身上。她的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的眼神里燃着绝望的火焰,看得人头皮发麻。
反抗无果,李飞只能瘫软在炕上,屈辱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他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墙皮,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坠入了无边的冰窖。手腕被磨得通红渗血,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般散了架,只能任由秦怀茹疯狂的动作着。她像是不知道累一样,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指尖攥得他皮肉生疼,每一下都带着近乎毁灭的狠劲,撞碎了最后一点残存的体面。
夜已深沉,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屋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秦淮茹一声凄厉的嘶吼,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李飞的胸膛上。
她抬起头,眼底还翻涌着未散的恨意,一口狠狠咬在李飞的肩膀上,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她贴着他的皮肤,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以后那些畜生折磨我一次,我就用来折磨你一次,这很公平。”
话音刚落,她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滴落在李飞的胸膛上,烫得他心口一阵抽痛。她蜷缩在他怀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哽咽着控诉:“他们根本没什么本事……就只会用那些变态的手段折磨人……李飞,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李飞僵着身子,任由她的眼泪浸透自己的皮肤,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张了张嘴,想说一句道歉,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黑暗中,只有压抑的哭声,在狭小的屋子里盘旋,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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