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的机会,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在原初星云前缘一处物质流线近乎静止的“滞点”,邻核引导元核发现了一个新生节点的雏形。它过于微小,甚至谈不上系统:仅仅是一个孤独的氦原子,外加两个在它引力边缘若即若离、轨道杂乱无章的氢原子。三者之间尚未形成稳定的共振,更像偶然被引力捕获、仍在相互试探的松散组合。氦原子自身的强大场,似乎还在努力“消化”这两个闯入者,系统处于脆弱的亚临界状态。
“理想……实验场。”邻核的信号传来,带着一丝鼓励。目标简单:帮助这个雏形建立更稳定的结构。方法:通过外力微调,改变其中一个氢原子的轨道或状态,观察系统整体的响应与重组可能。
元核选择了那个轨道更偏、跃动更显焦躁的氢原子(命名为“目标氢”)作为干预对象。它首先进行深度感知,解析目标氢与氦原子、以及与另一个氢原子之间的力场细节。它发现,目标氢之所以不稳定,是因为其运动方向与氦原子的自旋轴几乎垂直,导致电磁相互作用处于一种持续“摩擦”而非“耦合”的状态。
元核的计划,是为目标氢施加一个极其轻微、但方向精确的侧向电磁推力,目的是微妙地改变其角动量,使其轨道平面逐渐向氦原子的自旋平面靠拢,从而有望建立更顺畅的场耦合。
这是一个精细如微雕的操作。力量必须足够小,以免直接将目标氢推出系统;方向必须极其精准,否则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混沌运动;时机必须恰到好处,最好选择在目标氢与另一个氢原子距离最远、相互影响最弱的相位点。
元核凝聚意识,将自身电磁场塑造成一根无形的、柔韧的“触须”,缓缓探向目标氢。它没有直接接触其核心,而是选择作用于其外围电子云概率密度较高的一个区域,以最温和的方式施加影响。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元核的“触须”刚接触到目标氢的电子云,那敏感而焦躁的电子就产生了剧烈的排斥性跳跃,扰动了元核预设的力场分布,施加的推力发生了严重偏差。目标氢非但未按计划转向,反而像受惊的跳蚤,轨迹更加混乱,甚至差点撞上另一个氢原子,引得氦原子都发出一阵不悦的低频脉动。
“过于……直接。”邻核的信号平静如水,“需借其势,导其流。”
元核理解了。它不能强行“推”,而要尝试“引导”。它回想起氦原子在节点危机中,通过调整自身场来改变“扰动核”所受合力的手法。
第二次尝试,元核改变了策略。它不再试图从外部施加一个明确的推力矢量,而是开始调制自身电磁场的局部形态。它在靠近目标氢轨道的位置,精心塑造了一个微弱的、非球对称的电磁势阱——一个极浅的“凹槽”。这个凹槽的方向,恰好指向期望目标氢调整后的轨道切线方向。
然后,它耐心等待。
当目标氢再次运动到元核附近时,其自身的电荷与这个特意准备的“势能凹槽”发生了相互作用。就如同河床上一处特意挖出的导流渠,目标氢并非被外力推动,而是在自身运动惯性下,自然而然地被这处改变了的局部环境微微“引导”,其运动方向发生了元核所期望的细微偏转。
成功了!
虽然偏转角度极小,但方向正确,且过程平稳,没有引发目标的剧烈反抗。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微小的轨道调整,使得目标氢在接下来与氦原子的相互作用中,电磁摩擦有所减弱,开始显现出一丝微弱的同步迹象。
元核再接再厉,如法炮制,在接下来的几个轨道周期内,持续而耐心地微调着那个“导流凹槽”的形态和位置,引导目标氢的轨道平面缓慢而稳定地向理想方向旋转。
随着目标氢轨道的逐渐修正,整个微型系统的动态开始发生变化。目标氢与氦原子的场耦合效率提升,系统的整体能量似乎略有降低(变得更稳定)。另一个氢原子(可称为“旁观氢”)似乎也“感知”到了这种变化,其原本杂乱的轨道开始自发地进行微调,尝试与变化后的力场环境相适应。
系统正在自组织!
元核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成就感。这不仅仅是力量的证明,更是智慧与自然律和谐共振的体现。它像一个最初的园丁,只是为幼苗轻轻拨正了朝向,阳光和土壤便协同作用,助其生长。
然而,就在元核以为干预即将完美收官,系统将趋于稳定之际,异变突生。
或许是因为这个新生节点系统稳定性的微弱提升,或许是因为元核持续的外场调制泄露了某种“秩序信号”,远处稀薄介质中,一个未被察觉的自由α粒子(氦核,已电离,失去电子),被此处的力场变化隐约吸引,改变了原本的漂移路径,朝着这个新生节点缓缓靠拢过来!
这个自由氦核质量与节点内的氦原子相当,但携带双倍正电荷,且没有电子云的缓冲与平衡。它就像一颗带电的、沉重而粗糙的陨石,一旦闯入这个刚刚开始理顺内部关系的脆弱系统,其强大的电荷排斥力和引力扰动,很可能瞬间将一切努力摧毁,甚至引发不可预测的碰撞与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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