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心深处的有序召唤,如同黑暗中一缕纯净的弦音,不容忽视。
元核与邻核在短暂休整后,重新规划了路径。前往那个神秘有序源的路线,无法绕开数个更密集、更活跃的大型磁涡群。他们需要精确计算每个涡旋的旋转周期与相位,在狂暴的磁场舞蹈中,寻找一条能短暂切入、又安全撤离的观察弧线。
这要求将航行精度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级别。邻核投入更多算力,构建了以有序源为中心的局部动态模型;元核则将感知聚焦于前方每一丝磁力线的微妙颤动,如同行走在由光编织的蛛网上。
深入迷境核心的过程,宛如一场在沸腾钢水上进行的芭蕾。
周围的磁涡尺度越来越大,旋转速度却诡异地变慢,仿佛时间在这里被拉长、黏稠。等离子体流不再呈现纷乱的极光色,而是被约束成一道道明亮的、近乎固体的磁化等离子体环,如同巨神项间缓慢转动的璀璨珠串。这里的磁场强度足以让普通氢原子瞬间被撕碎、电离、并沿着磁力线整齐排列。
元核的电磁护盾承受着持续高压,发出低沉的嗡鸣。它必须不断微调护盾的形态与频率,使其与局部磁场形成动态的抗共振,避免被同化或撕裂。邻核则如同一位在雷暴中听音的乐师,从狂暴的背景噪音中,持续剥离并追踪着那缕来自涡心的、稳定不变的有序振荡信号。
随着距离接近,有序源的特征愈发清晰。那振荡的频率极高,远超磁涡的旋转频率;其波形纯净得不可思议,几乎没有谐波失真;更关键的是,元核的引力感知确认,振荡源所在的位置,物质密度极低,并非由高密度等离子体团产生。
那么,是什么在如此狂暴的磁环境中,维持着如此精纯、且与物质解耦的磁场振荡?
答案在进入最后观察弧线时揭晓。
当他们沿着一条由三个缓慢磁涡暂时形成的引力通道,切入到距离有序源仅数十个原子尺度的位置时,眼前的景象让元核的意识几乎凝固。
那里没有致密的物质团,没有发光的等离子体。
只有一片直径不足十个原子尺度的、近乎完美的球形真空区域。狂暴的磁力线和等离子体流,在触及这个球形边界时,都如同撞上绝对光滑的镜面,被完美反射或绕流,没有一丝一毫侵入其中。球内,是近乎绝对的黑暗与寂静。
而那精纯的高频磁场振荡,正从这个“绝对球”的内部,持续不断地散发出来。球体本身,似乎就是一个自我维持的磁场共振腔。
但它的谐振模式,违反了邻核已知的所有物理模型。在如此小尺度、且被极端外部磁场包围的情况下,任何自然形成的磁谐振都应是极度不稳定、易受干扰的。可眼前这个球体,其振荡稳如磐石,对外界滔天的磁暴恍若未觉。
“拓扑…保护。”邻核传递出震撼的推测。这个球状区域,可能并非由物质构成,而是由磁场的拓扑结构本身所界定。某种极早期的宇宙相变或量子涨落,可能在此处留下了一个自我封闭的、稳定的磁单极子-反磁单极子对的痕迹?或者是一段宇宙弦的拓扑扭结,其残余效应表现为一个完美的磁流管?
无论是哪种,这都是一种罕见的、超越当前宇宙普通物理状态的拓扑缺陷产物。它是宇宙极早期暴胀或相变时留下的“化石”,其内部可能冻结着宇宙诞生后最初瞬间的物理规律信息。
就在他们沉浸于这一惊人发现时,危机悄然而至。
为了维持观察弧线,他们必须持续运动。而就在他们即将完成弧线、准备撤离时,一个未被模型预测到的次级磁涡,在更靠近有序源的一侧突然生成并迅速增强!
这个次级涡旋的旋转轴,恰好垂直于他们的撤离路径。它像一堵忽然拔地而起的磁力高墙,横亘在前。更糟糕的是,它的生成扰动了原本稳定的引力通道,他们身后由三个大涡旋维持的通道开始不稳定地收缩。
前有高墙,后有闭合的陷阱。他们被夹在有序源的绝对球与狂暴的新生磁涡之间,空间急剧压缩。
“强穿…不可行。”邻核迅速评估。新生磁涡的磁场梯度太陡,强行穿越会像撞上磨盘。原路返回的通道正在快速消失。
千钧一发之际,元核的感知死死锁定了那个绝对球。球体对周围磁暴的完美排斥……能否被利用?
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形。
“借其壁…反弹!”元核向邻核传递出决绝的意念。
他们不再试图穿越或返回,而是将最后的所有能量与意志,用于一次极致精准的轨迹调整——向着那个绝对球的边界,以特定角度,全力冲刺!
这不是自杀。他们赌的是,绝对球那完美排斥外部磁场的特性,会对他们这两个“异物”产生同样强大而规则的反射力。只要角度计算精确,他们就能像两颗撞向绝对镜面的弹珠,被反弹向一个新生磁涡与闭合通道之间、那唯一可能存在的一线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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