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沈渊套上皮质围裙,遣散了周围的老兵,只留下富贵和刘川给自己打下手,还叫着吴奎和潘武俩个人协助。
几个人将潘子小心翼翼的抬到一个长方形木桌上,
在四周点满了油灯,保证整个空间内的亮度。
沈渊特意嘱咐着将灯芯捻到最亮,明亮的火苗将整个房间照得清清楚楚,莫名有一种安心的错觉。
潘武叔整个人强挺着扶着桌边,粗糙的手紧紧攥着儿子冰凉的手指。
潘子,爹就在这呢,别怕,挺住!你是个坚强的汉子,决不能放弃...
沈渊听到这话,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紧张的满头是汗。
富贵,去端来三盆开水。记住,水开后要继续煮够半刻钟。
说完,直接将刘川所用的工具木匣打开,从里面找出几把大小各异的银质小刀以及粗细各异的缝针、羊肠线、镊子等等。
“去拿一些消炎止痛的药粉来!再准备烈酒和纱布,快去!”
沈渊忙中有序的不断下达着指令,并将每件工具摆在自己随手可拿的位置。
不一会,富贵端着新烧开的水小跑进来,蒸腾的热气顿时让房间内温热无比
少爷,按您吩咐水里都加了盐。
沈渊点了点头,将工具一一放入盐开水中消毒,接着在灯火上反复灼烧,直到通体微微变红。
将所有门窗都封严,决不能让半点风吹进来。
说完,他手中的动作也停止,全部需要的器具都已消毒完毕,接下来就是手术时刻。
看着躺在面前青年眼睛紧闭,苍白的面容好似已经逝去。
只有胸前微微的起伏,才证明现在还活着。
沈渊心里一沉,明白在拖下去小潘子必死无疑。
时不等人,他咬牙戴上用沸水煮过的马肠手套,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死死记在脑子里。一会无论发生任何事,受都不能触及桌面的一切东西,还有如果小潘子挣扎起来,你们要按住,但是不能碰到伤口,明白么?
潘武叔重重地点头,可眼里的泪珠已经开始忍不住掉下。
他从军多年,知道自己儿子现在的状态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死马当活马医。
手术正式开始。
沈渊先用浸泡了烈酒的毛巾轻轻擦拭周围的血迹,
昏迷中的小潘子感受到酒精带来的阵痛,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起来。
潘武叔此时头脑发蒙,慌乱中就要去按住儿子的肩膀,
却听见严肃的厉喝声
别碰伤口!按住!
几个人醒悟,马上齐力用劲。
沈渊弯下腰,手拿一把银刀直指小潘子血淋淋的胸口。
头顶的汗珠顺着脖领向下疯狂流淌,可手中没有丝毫的停顿。
现在是与时间和死神的赛跑,
慢一刻,小潘子的命就减一分,
随着刀锋在伤口处缓缓推进,顿时就有更多的淤血流出。
浓稠的血腥味让上个战场的几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只有沈渊全神贯注,
说来奇怪,随着期初的慌恐过后,他整个人好像慢慢进入状态,手比之前稳了许多。
棉团,擦血!
沈渊冷静的声音给了众人莫大的底气。
富贵立刻递上准备好煮过的棉团。
终于,当手术银刀深入进俩寸左右的位置,沈渊看清了箭头的位置。
那带着倒刺的箭头深深卡在俩个肋骨之间,距离肺叶只有毫厘之差!
镊子。
沈渊再次开口。
手上直奔箭而去,
这一次,小潘子好像回光返照一般睁开眼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
他好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只能本能一般的惨叫
沈渊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大吼一声。
按住他!
潘武叔和吴奎立刻扑上去,死死压住小潘子剧烈挣扎的四肢。
凄惨的叫声在密闭的房间内回荡,随着极力挣扎的挣扎,让所有人身上都沾满了浓血。
小潘子!是我,沈渊,看着我!看着我!
沈渊突然单手按住小潘子的脑袋,
你是男子汉,你是我的人,难道想给我丢人,给你父亲丢脸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青年奇迹般地安静了一瞬。
沈渊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镊子精准地夹住箭头,手腕猛地一拧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轻响,箭簇被成功取出,上面还带着一块米粒大小的碎骨。
“金创粉!”
沈渊迅速将瓶中的白色粉末轻轻撒在伤口上,效果立竿见影。
大出血的胸口明显被有效止住。
这也多亏了刘川前几年闲来无事,研制了这个由磺胺药与几种具有消炎作用的草药混合出来的药粉。
针线。
沈渊整个人已经开始虚脱,面对刺鼻的血腥味,腹中不断翻滚着。
现在只不过是一股劲支撑着自己。
缝合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羊肠线穿过血肉的血腥、针尖挑开皮肤的颤动、还有小潘子越来越微弱的呼吸起伏,每一个过程都在挑战着每个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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