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直视苏瑶双眼:“不过,萧某很好奇。姑娘如此尽心尽力,难道真的只为了一条商路?”
苏瑶与他对视,那双桃花眼中媚意稍减,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随即又化为盈盈水光:“校尉既然问起,小女子也不敢完全隐瞒。除了商路,小女子确实另有所求。”
她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幽香扑面:“小女子想与校尉做一笔交易。我‘苏记’不仅做明面上的生意,暗地里也经营消息。北蛮王庭、大夏朝堂,乃至江湖秘辛,或多或少都有些渠道。校尉如今声名鹊起,前途无量,但也树大招风,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若校尉愿意,小女子愿成为校尉在暗处的眼睛和耳朵,为您提供所需的一切消息。”
“代价呢?”萧风不动声色。
“代价嘛……”苏瑶嫣然一笑,“第一,校尉需护我‘苏记’在北境平安。第二,日后校尉飞黄腾达,需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我‘苏记’三次。当然,绝不会让校尉做违背道义律法之事。”
她提出的条件,看似简单,实则意味深长。保护商队是应有之义,但三个承诺,却像三道无形的枷锁。
萧风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苏姑娘的消息网络,可能查到昨夜刺杀我的杀手,具体受何人指使?是北蛮王庭,还是堡内某人?”
苏瑶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就在等这个问题。她轻轻摇头,面露难色:“影杀阁规矩森严,雇主信息绝密,极难探查。不过……小女子可以试着去查,但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些打点。”
她伸出三根纤纤玉指,意味不言而喻——要钱,或者等价物。
萧风心中冷笑,果然如此。消息是真,但关键处留一手,待价而沽。这才是情报贩子的本色。
“此事不急。”萧风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姑娘可以先查着。至于合作之事,兹事体大,萧某需考虑一二。”
他需要时间来判断苏瑶及其背后势力的真实意图,以及评估这笔交易的风险。
“理应如此。”苏瑶也不纠缠,笑吟吟地举杯,“那小女子便静候校尉佳音了。”
晚宴在看似融洽实则各怀心思的氛围中结束。
送走苏瑶,萧风站在院中,望着漆黑的夜空。
王庭圣女、影杀阁、神秘商人苏瑶、监军曹公公……几方势力如同蛛网般交织在黑石堡上空,而他自己,正是这张网的中心。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乱局之中,方显英雄本色。
他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而此刻,他最大的依仗,依旧是体内不断增长的实力,和系统中那即将突破5000点的杀戮点。
他有一种预感,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在此之前,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他转身走向匠作区,那里,有他改变战局的第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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