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东海讲法的余波，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欧罗巴大陆。那悬浮于空的金色符文、那直达灵魂的讲法之音、那触手可及的长生诱惑……通过无数双眼睛、无数张临摹的纸张、无数张激动的嘴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播开来。
阿姆斯特丹，交易所内人声鼎沸，但谈论的话题不再是香料与白银，而是那神秘的《引气初解》。富商们挥舞着临摹的符文纸张，激动地争论着其中蕴含的“真理”。
“看这个循环！它完美符合数学的黄金分割！”
“生命能量！这是一种全新的物理学！”
“我们必须立刻组织探险队，去东方的‘问道阁’！”
荷兰议会内部，原本就倾向于务实与商业的势力彻底占据了上风。总督范·迪门正式签署命令，将派遣官方使团常驻大明，并鼓励所有商人“积极学习并引进东方先进知识”，其中自然包括了那令人心动的“修真初解”。
伦敦，格林威治皇家天文台。
约翰·迪伊博士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整整三天，对着那张临摹的符文废寝忘食地研究。当他终于按照符文的指引，第一次微弱地感受到体内那股被称为“气”的暖流时，他激动得老泪纵横。
“真理！这才是宇宙的真理！”他冲出实验室，对着闻讯赶来的其他学者和贵族大声疾呼，“那并非巫术，而是一种严谨的、可复现的、关于生命本身的科学！英格兰绝不能落后！我们必须立刻与明帝国建立更深入的合作！”
在长生与真理的双重诱惑下，英格兰枢密院最后的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一份由国王查理一世秘密签署的国书被快船送往东方，表达了英格兰希望与大明“全面深化合作，共探生命奥秘”的意愿。
然而，风暴最为猛烈之处，依旧是罗马。
圣彼得大教堂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教皇英诺森十世坐在冰冷的宝座上，听着下方红衣主教们关于各地信仰动摇、甚至出现教士私下研究“东方异端学说”的汇报，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权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亵渎！这是对主最恶毒的亵渎！”一位年老的红衣主教捶胸顿足，“他们用虚假的长生幻梦，诱惑迷途的羔羊！我们必须立刻颁布禁令，将所有接触、传播异端学说者，统统送上火刑柱！”
“禁令？”另一位相对年轻的主教苦涩地摇头，“拿什么去禁？荷兰人、英格兰人已经公开倒向异端！就连西班牙和葡萄牙国内，也有无数贵族在暗中研究那些符文！我们面对的，不是几个异端分子，而是一种……一种全新的、具有可怕吸引力的思想体系！”
“而且，”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恐惧，“根据某些从东方传回的消息，那个萧风……他可能真的拥有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金山府的惨败，圣天使堡的仪式失败……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争论在继续，但恐慌与无力感，如同瘟疫般在高层蔓延。他们赖以控制人心的“唯一真神”与“天堂救赎”，在实实在在的“长生”与“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而嘶哑的声音从偏门传来：
“我们……还有最后的机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博尔吉亚枢机主教坐在轮椅上，被一名黑袍教士推了进来。他脸色惨白，气息奄奄，显然圣天使堡仪式反噬的伤势极重，但那双深陷的眼窝中，却燃烧着最后一丝疯狂的火苗。
“博尔吉亚？你……”教皇看向他。
“陛下，诸位同僚，”博尔吉亚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仪式……并未完全失败……”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北方：“在仪式崩溃的最后一刻，我感应到……有一丝‘神谕’……坠向了北方……在德意志的某个地方……它很微弱，但……它存在着！”
他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找到它！唤醒它！那是主在这片土地留下的最后希望……是净化一切异端的……最终兵器！”
北方？德意志？最后希望？
红衣主教们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但在此刻信仰根基动摇、束手无策的局面下，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都显得无比珍贵。
教皇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派出最忠诚的猎魔人，前往德意志诸邦，寻找博尔吉亚所说的‘神谕’。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加强对内部异端思想的清洗！凡有研习东方邪术者，无论身份，一律以叛教罪论处！”
…………
就在欧陆因东海讲法而信仰崩塌、暗流汹涌之际。
大明，天津卫，镇国公府地下密室。
萧风盘膝而坐，周身气息与整个密室，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隐隐共鸣。元婴初期的境界已然稳固，神识比之前更加凝练浩瀚。
他面前，悬浮着三样东西：九阳焚天鼎、一颗鸽卵大小、内部仿佛有暗蓝色星云流转的妖王级冰系本源结晶，以及一团散发着锐利无匹气息的银色金属液体——【太白精金】，这是他耗费数百万杀戮点从系统商城兑换而来，专司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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