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业力,那是天道降下的惩罚!圣人之下,谁敢说能逆天改命?你是在消遣我这条老龙吗?”
“我从不消遣将死之人。”周衍的语气平静无波。
“你!”敖广身后的一个年轻龙子勃然大怒,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敖广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凭什么?”敖广死死地盯着周衍,“你凭什么说你能做到连道祖都做不到的事?”
“道祖不是做不到,是不想做。”周衍一语道破天机,“龙族业力缠身,蛰伏四海,最符合天道大势。他为何要多此一举?”
敖广愣住了。
周衍继续说道:“至于我凭什么……”
他催动了“盘古真意”。
他的双眼,在瞬间变成了混沌之色,仿佛有星辰在其中生灭演化。
他看向敖广,目光似乎穿透了敖广那衰朽的龙躯,看到了他真灵最深处,那些如同黑色锁链一般,死死捆绑着他真灵的业力法则。
“龙族之业,其根源有三。”
“一曰,杀伐过重。龙汉初劫,你等杀戮亿万、血染四海,此乃杀业。”
“二曰,骄奢无度。你等自诩鳞甲之长,强征四海珍宝、奴役万千水族,此乃霸业。”
“三曰,也是最根本的一点。”周衍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敖广的心头。
“德不配位!”
“你龙族掌行云布雨之权,此乃天授之职,本该造福洪荒,积累功德。可你等却将其当做争霸天下的武器,随意发动水患,淹没大地,以至生灵涂炭,天怒人怨!”
“杀业、霸业、怨业,三业合一,才形成了这牢不可破的天谴枷锁!”
周衍每说一句,敖广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亿万年来,从未有人能像周衍这样,如此清晰、如此一针见血地剖析出来。
周衍看着他,仿佛一个经验最丰富的老中医,在为病人诊断病情。
“业力,本质上也是一种法则。只不过是负面的法则。既然是法则,便有破解之道。”
“玄门之法,讲究功德抵消。让你龙族去积累功德,无异于杯水车薪,亿万年也还不清这笔债。”
“而我巫教之法,更为直接。”
周衍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以盘古正宗之名,重塑你龙族血脉中的行雨权柄,将‘降雨’变为‘赎罪’。你们不是行云布雨,而是在替天行道,替地赎罪。每一次甘霖普降,都将是一次对业力的洗刷!”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我敕封你龙族为我巫教‘护法水神’,镇压四海,梳理水脉。你们管的不再是自己的私产,而是整个洪荒的水域。每一次平定水患,每一次疏通河道,都将是一次功德的积累。”
“最后……”周衍看向敖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我需要你龙族,以四海之名,加入我巫教,立下天道誓言,永世奉我巫教为主,与妖族天庭,划清界限!”
“如此,以我巫教崛起之气运,为你龙族做担保。功德加身、气运庇护,再加上我以盘古真意为你等重构血脉法则,三管齐下。不出万年,我保你龙族业力尽消,重现上古辉煌!”
所有龙族都张大了嘴巴,用一种看神明般的眼神看着周衍。
周衍提出的方案,环环相扣、条理清晰,从根源上为他们指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光明大道!
尤其是最后一点,以巫教气运做担保!
如今巫教气运如日中天,有盘古正宗之名加持,若真能得到这份气运的庇护,抵消业力,绝对是事半功倍!
敖广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他那衰朽的身体里,仿佛重新注入了活力。
他挣扎着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阴冷声音,从殿外传来。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巫师大人,你这是想让我龙族给你巫教当狗啊?”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一股阴寒的龙威,缓缓走入殿中。
来者是一个面容阴鸷的黑衣中年人,他的双眼狭长,眼神中充满了桀骜与不屑。
“三弟,不得无礼!”敖广看到来人,脸色一变。
来者,正是四海龙王中,性情最为暴虐,实力也最强的北海龙王,敖顺。
敖顺根本不理会敖广,他径直走到周衍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他。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诱惑力。但是,想让我龙族俯首称臣,你一个毛头小子,恐怕还不够格。”
他猛地释放出自己的龙威,一股大罗金仙顶峰的恐怖气息,向着周衍狠狠压了过去!
“除非,你能接我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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