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血海,波旬宫。
冥河老祖摩挲着手里的《度人经》,脸上的狂喜还未褪去,内心深处却悄然升起一丝不安。
准提画的饼太大,太香了。
成佛做祖,与圣人平起平坐,这等诱惑,洪荒之中谁能抵挡?
可周衍那张平静的脸又总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男人似乎总能看穿一切,算计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下一步。
自己这番背刺,真的能瞒过他?
“道友无需多虑。”准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容温和,“天机混淆、圣人未出,此时正是谋划未来的最佳时机。周衍虽强,却非全知。待他发觉,道友你早已将阿修罗族尽数转化为自己的班底,届时木已成舟,他又能奈你何?”
冥河心中稍定。
是了,周衍如今的精力怕是都放在了如何对抗妖族和提防未来六圣身上,哪有功夫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这偏僻的血海。
只要自己做得足够隐秘,等到周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了气候,大不了就彻底倒向西方教。有两位圣人做靠山,不比跟着巫族强?
“道友所言极是。”冥河收起经文,对着准提拱了拱手,“此番恩情,冥河记下了。”
准提笑着摆摆手,身形化作一道金光悄然离去。
他走后,冥河老祖立刻召集心腹,按照准提所教之法开始暗中改造阿修罗族的血脉烙印。
他以为自己是那只捕蝉的螳螂,殊不知,一只更高处的黄雀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
不周山,后殿洞府。
周衍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又继续为红云布置阵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的心中已是杀机凛然。
“好一个准提,好一个西方教。”
在他的“大势感知”中,代表巫教气运的那条奔腾大河本是浑然一体,浩浩荡荡。可就在刚才,一条不起眼的支流——血海,其颜色正从原本的巫族玄色,被一丝极淡、却又无比顽固的金色悄然渗透。
就像一滴墨水滴入了清水,虽然缓慢,却在坚定不移地扩散。
这金色,周衍不陌生。
其中蕴含的“普度”、“宏愿”之意,除了那两位西方的未来圣人还能有谁?
“周衍道友,可是出了什么事?”红云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周衍回过神,对红云笑了笑:“无妨,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他没有多说,待阵法彻底布置完毕,叮嘱红云安心在此修炼,便转身离开了洞府,径直前往盘古殿。
殿内,祝融和共工又在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我说这妖族的太阳真火就是不如我的南明离火霸道!”祝融拍着胸脯,唾沫横飞。
“放屁!你那火只能烧烧木头,太一那鸟毛的火可是连空间都能点燃!”共工毫不客气地反驳。
后土在一旁无奈地劝着,帝江和烛九阴则早就习以为常,闭目养神。
“咳。”
周衍一声轻咳,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祝融和共工立刻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缩了缩脖子,站到一旁。
“十三弟,红云那边安顿好了?”帝江睁开眼问道。
“安顿好了。”周衍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家里好像来了只偷鸡的黄鼠狼。”
他将自己感知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祝融第一个跳了起来,浑身火焰暴涨三尺,“那冥河小儿敢背叛我们?还有那西方的两个穷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子现在就去踏平他须弥山,再去把血海给他煮开了!”
“莽夫!”玄冥清冷的声音响起,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你去了,不正好中了人家的计?坐实了我巫族霸道蛮横之名,将冥河彻底推向西方教?”
祝融被噎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反驳玄冥。
“十三弟,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理?”后土忧心忡忡,“冥河若反,我巫教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怕是会生出变数。”
所有祖巫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衍身上。
周衍走到大殿中央的水镜前,手指轻轻一点,镜中显现出幽冥血海的景象。
冥河正在自己的宫殿里,以自身精血和《度人经》的法门偷偷替换着一名阿修罗战士体内的巫道印记。
“背叛,是必然的。”周衍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怒火,“冥河此人,野心勃勃、又不甘人下。西方教给他画的‘成佛做祖’的大饼,他不可能不心动。”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共工皱眉。
“当然不。”周衍嘴角泛起一丝冰冷,“他要演,我们就陪他演。他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知,我们才是那个拿着弹弓的猎人。”
他看向众位兄长:“西方教给的是功法,是口头承诺。而我们给的,是实实在在的资源,是肉眼可见的实力提升。”
“从今日起,给血海的资源,加倍!”
“啊?”祝融愣住了,“十三弟,你没搞错吧?那白眼狼都要反了,我们还给他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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