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紫气……碎片？！”
准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双拿惯了七宝妙树的手，此刻死死攥着光幕，哆嗦得像个帕金森患者。
括号里的“体验版”三个字？直接被他视网膜自动过滤了！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鸿蒙紫气！大道之基！
哪怕只能吸上一口，哪怕只能感悟个三秒钟，对他们这种卡在瓶颈亿万年的圣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抢！必须抢！”
准提呼吸急促，脸红脖子粗，哪里还有半点圣人的体面？
“这内测名额，我西方教要是拿不到一半，我这个‘圣人’当场辞职！”
但问题来了，十万个名额，全洪荒几千亿人口，摇号？那是听天由命，圣人只信手段！
准提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鸡贼的弧度。
要饭，也要讲究个“商业模式”。
他火速切号，登录大号【菩提树下悟了又没全悟】，一篇早已构思好的《洪荒元宇宙商业计划书》瞬间出炉。
【标题：震惊！西方教全面转型，愿做《问道》最强“打金工作室”！】
帖子里，准提根本不提“要名额”，满篇都是“赋能”和“生态”。
“西方地广人稀，劳动力廉价且耐操！”
“弟子六根清净，适合24小时三班倒刷副本！”
“不论是代练、金团，还是材料批发，西方教愿为您提供一条龙服务！只求官方大大‘精准扶贫’，批个几万个内测码！”
这一手“要饭PPT化”，直接把论坛炸翻了。
【一楼】：好家伙！为了个激活码，圣人都开始搞“招商引资”了？这波在大气层！
【二楼】：只有我关注到“劳动力耐操”吗？心疼西方教众一秒。
【三楼 北俱芦洲扛把子】：@不周山靓仔 巫师大大！我们妖族也能肝！只要管饭，我们甚至可以把服务器背在身上跑！
【四楼 东海龙王】：龙族申请出战！海底服务器托管业务了解一下？自带水冷！
一时间，论坛画风突变。
各大势力为了那点名额，卷得飞起，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给周衍看。
……
就在全洪荒都在为“元宇宙”狂欢时，昆仑山，却是一座信息的孤岛。
元始天尊为了所谓的“清净”，直接给玉虚宫拉了电闸——物理断网。
空间法则扭曲之下，这里连一格信号都没有。
大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元始天尊高坐云床，眼神冷漠。下首，十二金仙鼻孔朝天。
而在大殿中央，跪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脸风霜的中年道人。
正是姜子牙。
但他此刻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下山半年，这位“天命封神之人”的三观，已经被现实的铁拳锤成了粉末。
“师尊……弟子，弟子给阐教丢人了。”
姜子牙头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太难了！这半年太难了！
去人族都城应聘国师？HR也就是那个“人力资源主管”，拿着一块玉板扫了扫他，冷冰冰地问：“有文凭吗？有高级阵法师资格证吗？没有？保安队都不收你，下一个！”
好不容易去街头摆个算命摊，刚开张就被“城市管理大队”给端了。
理由是：无证经营，宣扬封建迷信，罚款灵石三百，没收全部作案工具！
最后遇到了西伯侯姬昌，本以为遇到了明主。结果他刚掏出龟壳要占卜，人家姬昌反手甩出一份《基于大数据的西岐未来五十年风险评估报告》。
在那份详尽到令人发指的数据面前，他的龟壳卜卦，就像个笑话。
最后，他是靠着“圣人门徒”这块招牌，才在姬昌公司里混了个“保安部荣誉顾问”，勉强没饿死。
“哼！”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打断了姜子牙的回忆。
“不过是被周衍那竖子的歪理邪说蒙蔽了双眼！那些凡人懂什么天数？”
广成子在旁嗤笑：“子牙师弟，你也是糊涂！人族乃是蝼蚁，你跟一群蝼蚁讲什么资格证？你是去统治他们的！”
“就是！”玉鼎真人附和，“凡人愚昧，沉迷奇技淫巧，早已忘了敬畏！”
姜子牙张了张嘴，看着师兄们那一张张傲慢且无知的脸，心凉了半截。
你们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凡人手里拿着什么！
“师尊……”姜子牙做着最后的挣扎，“如今人族实行‘联邦制’，殷商只是其中一员。若是逼姬昌造反，那就是违背《人族联邦宪法》，是叛乱罪！会被全人类围剿的！”
“联邦？宪法？”
元始天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在天数面前，法律就是废纸！”
“在圣人面前，我们就是天条！”
啪！
一道金光闪闪的法旨，被扔到了姜子牙面前，冰冷刺骨。
“子牙，你听好了。”
元始天尊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宣判命运。
“带着这道法旨滚回西岐。告诉姬昌，天命在周，不在商！让他立刻打出‘清君侧’的旗号，起兵伐纣！”
“他若是从了，我保他西岐千年富贵。”
“他若是不从……”
元始天尊双眼微眯，杀机毕露。
“那这西伯侯，换个人当也无妨！”
姜子牙浑身一颤，捧着法旨的手都在发抖。
这不是法旨，这是逼良为娼的卖身契啊！
“另外，”元始天尊语气随意，像是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为师给你算了一卦，你在朝歌有一段姻缘。马员外之女，你去把婚结了，成家立业，再去造反。”
姜子牙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造反？结婚？
在师尊眼里，自己的人生，乃至亿万人族的命运，不过是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吗？
但他看着高高在上的圣人，看着周围冷漠的师兄。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
“弟子……遵命。”
姜子牙磕了一个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怀里揣着那道足以将整个洪荒拖入血火深渊的法旨，转身离去。
背影佝偻，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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