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 沈文琅猛地打断他,被误解之后的心里难受的要命,“易感期的Alpha是会失去理智,但不是智障,我分得清什么是本能什么是感情,我想参与你的一切,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最后那句话声音其实并不大,但在医院表白这件事本身就显得十分突兀,以至于引来很多好奇的目光。
高途的心脏因为这句喜欢而狠狠震动。
他此刻的逃避和划清界限,对正处于寻偶症折磨中的沈文琅而言,是不是真的太不公平、太残忍了?
至少,在沈文琅这难熬的易感期彻底结束之前,自己是不是应该尝试以伴侣的方式对待他?继续去推开他,似乎只会加深对他的伤害。
可是该怎么做?
身份的转变对他而言太过艰难,前五年他是沈文琅的跟班,后五年他们是上下级关系,默默跟在他身后已经变成了本能,他们早已形成了固定的相处模式。
内心挣扎间,那个称呼从他口中吐出,不再是疏离的“沈总”:“沈文琅,你冷静点。”
这一次,沈文琅这个称呼不再是控制对方的缰绳,而是一种接纳。
“我冷静不了。” 沈文琅胸口剧烈起伏,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冷静冷静冷静,你今天对我说了多少次冷静,这是什么清心咒吗?除了让我冷静,你还会说什么?就不能......”
说点好听的!
他站在医院明晃晃的灯光下,所有的骄傲自制都在高途刻意营造的距离感面前,彻底土崩瓦解,碎得一干二净。
他痛苦、委屈,也无力:“高途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我看着你一次次把我推开,把我当成一个随时会失控的麻烦,一个连陪你做最普通检查都不配参与,只能被排除在外的‘外人’,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的质问像沉重的石块,一下下砸在高途心上。
高途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几乎要崩溃的神情,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忽然意识到,语言在此刻是如此苍白。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周围若有若无的注视让他不喜也不适,可他还是克服了自己的退缩,向前迈了一小步,抬起手臂,轻轻地,主动环抱住了沈文琅。
这个拥抱很生涩,却意味着安抚。
他的脸颊隔着薄薄的衣领,能感受到沈文琅脖颈间的温度,穿透了他连日来筑起的心防。
高途收紧了手臂,像是终于对内心汹涌的思念投降:“一起进去吧。”
沈文琅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巨大的狂喜和安心感袭来。
他不再克制,立刻用更大的力道,有些凶狠地回抱住高途,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抵在高途柔软的发顶,发出了一声满足又后怕的喟叹。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盘旋:
高途抱了他。
是高途主动的。
高途因为他骤然加重的力道闷哼了一声,却没有立刻挣脱。
他任由自己在这个过于用力的拥抱里停留了大约两分钟,像是在汲取最后一点勇气,也像是在无声地确认着什么。
直到感觉沈文琅的情绪稍微平复,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他才抬起手,轻轻推了推沈文琅的胸膛。
沈文琅虽然不满,但还是顺从地往后退了一步,只是目光依旧牢牢锁在他身上,手抓着他的胳膊不肯远离。
正好轮到高途就诊,他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看了看胳膊上的手没说什么,和沈文琅一起走进诊室。
他在医生桌前坐下,沈文琅沉默却存在感极强地立在他身侧。
高途看向医生,语气尽量平稳:“医生您好,我想了解一下,关于S级Omega疗养剂,我......我父亲说和慈联系了他,是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了高途一番:“虽然你只在我们这里就诊过一次,但我对你印象很深。通常情况下,S级Omega都不太愿意参与这类尚在临床试验阶段的项目,风险很大。”
“我调阅过你之前的资料,从你的信息素紊乱程度来看,这种疗养剂对你而言是维持稳定的必需品,而你的身体机能也符合成为实验体的标准。”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所以我才会尝试联系你的家属,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同意参与,整个临床试验对你将是完全免费的。”
高途关心的是安全问题,下意识地覆上小腹:“风险有多大?主要是针对我,还是对胎儿的影响?”
如果是对他,那就无所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文琅猛地抓住了关键信息,看向高途震惊道:“高途,你是S级Omega?”
他之前只知道高途是Omega,却从未想过是极其稀少且特殊的S级。
高途低低地嗯了一声,心里有些懊悔。
刚才在外面一时心软,冲动地让他跟了进来,现在看来,或许是个很糟糕的决定。
他并不想将自己的窘迫如此清晰地摊开在沈文琅面前。
沈文琅的眉头紧紧锁起,逻辑清晰地追问医生:“既然其他S级Omega都不愿意参加,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这疗养剂是做什么用的?具体功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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