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下体内翻腾的欲念和躁动,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陈彦白的电话。
“沈总?”
“你联系常屿,”沈文琅语速极快,“他那边有两份协议书,让他把电子版发给你,你打印出来,用最快速度送到我这边。”
这几天视频会议,除了公司事务,也跟花咏把这件事处理好了,现在HS是沈文琅全资控股。
“给你十五分钟。”
电话那头的陈彦白被这没头没脑的命令弄懵了,但还是谨慎地问道:“沈总,是什么协议?”
他得先弄明白,听沈文琅这语气就知道情况不对,他可不想因为没问清楚再打第二次电话,那绝对是上赶着挨骂。
“常屿知道。”沈文琅没心思解释,语气更加不耐。
“好的沈总,我马上办。”陈彦白不敢再多问,立刻应下。
挂了电话,沈文琅刚想对高途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的状态更不对劲了。
高途的理智似乎在刚才那通电话的时间里彻底消散殆尽。不仅没有退开,反而主动凑得更近,甚至整个人都跨坐到了沈文琅的身上,用身体的重量压住沈文琅的手不让他乱动。
然后......
开始在他下巴脖颈处慢慢地亲吻。
“沈文琅......”
不让他进行到最后一步,自己却又这样不停地凑上来点火,沈文琅感觉自己的额角青筋都在突突跳动,自己他妈快要变成柳下惠了。
他不敢用力挣脱,怕身上这个脑子里全是浆糊的人摔下去,只能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高途,你先给我下来。”
高途的大脑像是被裹在了一层温热的棉絮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迟缓地理解了沈文琅的话。
他确实是慢吞吞地从沈文琅身上下来了,但下一秒,却又像是舍不得那点温度和气息,伸手扯住了沈文琅那早已被揉皱的西装衣领,再次仰起头贴了上去,继续着那个被打断的吻。
沈文琅被他这难得的、带着点迷糊的主动勾得心头火烧火燎,低哑着嗓子控诉:“高途,我看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故意撩拨他,又不让他尽兴。
他用拇指略带粗粝地摩挲着高途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然后伸手,摘下了他那副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眼镜。
没有了镜片的阻挡,高途那双此刻氤氲着情动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心底。
沈文琅不再忍耐,主动俯身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试探,带着Alpha骨子里的强势和被挑逗起来的戾气,粗暴而深入。
这是一个漫长到几乎令人窒息的吻。
唇舌交缠。
气息交融。
难舍难分。
足足持续了十分钟,直到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沈总。”门外是陈彦白恭敬的声音。
沈文琅气息不稳地抬起头,准备起身去开门。
高途虽然没吭声,但以为他要离开,立刻使劲握住了沈文琅的指尖。
“我去开门。”沈文琅解释道。
高途没太明白,眼神疑惑。沈文琅揉了揉眉心,压下躁动,放慢语速,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去开门,拿个东西,不走。”
这次高途听懂了,但他还是没有松手,反而往床边挪了挪,跟着要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沈文琅看着他:“还有力气?”
Alpha在易感期时浑身骨缝都会又疼又痒,就像被蚂蚁啃噬,Omega的发热期应该也同样难受,甚至更甚。
高途低低地嗯了一声,把重心放在沈文琅身上,借力站起来。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双腿都在微微发抖。
沈文琅见状,又低头,咬住他后颈的腺体,注入些许安抚性的信息素。感受到鼠尾草气息稍微稳定了些,他想弯腰将人抱起来,免得他费力。
然而,补充过信息素的高途,脑袋清明了一些,这次反应很快,立刻伸手按住了沈文琅的胸膛:“我不是柔弱的Omega,我要自己走。”
说到柔弱这个词,高途突然想到了总是优雅从容的花咏。
属于发热期Omega特有的脆弱和敏感涌上心头,他忽然就松开了握着沈文琅的手,重新坐回了床边,神情有些低落:“沈文琅,你大概很快就厌倦这一切。”
“我不会,我会一直喜欢你。”沈文琅耐着性子,肯定道。
高途却摇了摇头,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你不会的。Omega都是惹人怜爱的,像花秘书那样才会被Alpha喜欢。可我不会那样。”
他不会撒娇,不会示弱,不会依赖,不会服软。
其实他并不想成为那样的Omega,可心里还是会有芥蒂。
“......”沈文琅听到这番话下意识想翻白眼,吐槽,“你跟花咏那个疯子比什么?他根本就不是Omega好不好。还什么惹人怜爱,我看他是惹人嫌还差不多!”
这句话的前半句,高途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似乎不太一样。他抬起眼,看起来非常冷静:“你们是朋友。”
“所以?”
“不讨厌才会成为朋友。”高途分析,“所以你说谎了,你并不真的嫌弃他,你还是有点喜欢他的。”
这清奇的脑回路让人心服口服,沈文琅无语:“我有病吗?”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沈总?”
沈文琅扬声回应:“把东西放门口,你可以离开了。”
“好的沈总。”陈彦白应声离去。
“你在这儿坐好,我去拿个东西。”沈文琅对高途说。
高途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不会是拿那个吧?”
沈文琅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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