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之前是怎么觉得张海汐这个人很对她胃口的？
“我相信你啊！”
“……那我真是谢谢你。”
看着张海汐一脸平静地继续吃螃蟹，张海杏也慢慢冷静下来，目光看向前者没有丝毫异常的小腹。
“张家子嗣艰难，别说本家，外家也很多年没有过新生儿了，这里……我可不可以摸一下？”
她真的很好奇。
“随便摸。
子嗣艰难是因为张家人从小药浴，完成一次繁衍任务变相地等于可以休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我估计是之前瞒着他找人联系你哥那次，把他惹急了，差点没把我弄死在床上。”
张家内部想要孕育子嗣，只有提高频率一个办法。
可问题是，本家早就在路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现身，她并不想在此时跟着一起回去本家。
“你要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本家养胎！”
张家的孩子向来都是，生下来之后直接交给族里统一安排，亲生父母是不用管的，只需要做个登记，就能免除二十年的任务。
两人一个坐在凳子上，另一个蹲下来靠在前一个人的肚子上，场面说不出的“家庭和谐”。
“我觉得不论真假，你还是和族长说一声吧。”
要是把孩子交给本家长老带大，张海杏想到了曾经在本家接受训练的日子，觉得那样未免太可怕。
“也可能是假孕啊，我最近……”
张海汐想到了那些被自己有意无意弄死的蛇，它们死亡时释放的信息素味道会导致她体内的激素紊乱。
“是真是假，你还是自己去跟族长坦白吧，不然张千军怕是要被拆了！”
莫名冒出来的张海克走到张海汐身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顺手又把蹲在地上的张海杏给拉起来。
“他没那么不讲理。”
“现在的族长，也就看上去是会讲道理的人。”
实际上，族长任性得很，不想听的就装作听不到。
经常被屏蔽的张海克已经被屏蔽除出了经验，也被磨平了性子。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黑毛蛇和本家，你打算先解决哪一个？”
张海克一个都不想面对，好在还有妹妹陪他。
至于张海汐，就这么一转眼的时间，又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同样的一转眼的一时间，张海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张海汐，控制不住地想看看她身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你一个人？”
“总不能半个人！”
觉得脖子有点凉的张海楼把正准备脱下来的衬衫穿回去，想了想又套了件外套。
不怕热，就怕以后都热不起来。
“你找我有事吗？”
张海汐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张海楼，一步一步地朝着他靠近。
“救命之恩——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步步后退的张海楼一屁股坐到床上，眼镜后的双眼瞪得比灯泡还圆、还大，就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你你你……什么？”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来找你要报酬了！”
闭上眼睛、逐渐靠近的张海汐近在咫尺，头一次被逼到这份儿上的张海楼大气都不敢喘，眼镜滑到鼻尖上都不敢上手去扶。
“你……你别开玩笑！”
张海汐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推不开也跑不掉的张海楼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想着大不了自己把张海侠那一份一起还了。
只要瞒紧一点，不让族长发现，他张海楼就还是那个干干净净、完整无缺的张海楼！
眼镜被取下放到一边，俶尔睁开眼睛的张海汐看着眼前的脸，朝着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吐出一小团绿色气体。
强烈的刺激感扑面而来，倒在床上的张海楼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床单，企图和生理上的反应相抗衡。
罪魁祸首就躺在旁边观望着一切，在他和药效做对抗的时候轻飘飘地来一句。
“放轻松，只是试药而已。”
C药也是药，试药又何尝不是一种“以身相许”呢？
理解错误的张海楼很快就把之前的纠结全部抛之脑后，理智让他扯着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紧，将一切不该出现在人前的反应藏在被子下。
只是，有些味道还是不由自主地泄露出来，就像他怎么压抑也不可避免的变了调的闷哼。
药效来得快、去得也快。
双眼完全失去神采的张海楼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中间，外套早就被他揉成抹布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还有两次试药的机会，有空了我再来找你。”
累到一根手指也不想动的张海楼只听到了最后四个字，随后直接睡了过去，不清楚是累晕过去的还是被吓晕过去的。
确认对方只是睡着了之后，张海汐带着身上沾染到的味道从窗户出去，却撞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海侠。
差点忘了，这两人的院子就隔了一扇雕花窗，她这相当于自投罗网了。
还不等张海侠喊出声，张海汐迅速出手把人推到墙上捂住嘴。
——安静？
——嗯。
松开手的张海汐靠墙站着，目光在张海侠身上一扫而过。
“专门堵我，有事？”
“你去找张海楼干什么？”
张海汐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和那位新找回来的族长敷衍张海克的时候一模一样。
“要报酬，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的张海侠忽略了那一点点奇怪的味道，点了点头。
直到他整个人都站立不住，只能挂在张海汐身上、坐在张海汐大腿上的时候，他才在记忆深处找到奇怪味道的来源。
额头上挂着一层薄汗，眼神却更加明亮的张海侠抗药性比张海楼强一点，他甚至还有力气挂在张海汐脖子上，不放她一走了之。
“你……疯了吧……”
张海汐的表情很严肃淡定，手里的小本子记录下了张海侠的反应和她基于反应给出的基础判断。
“张家的生育力果然不行，主要还是年纪的问题。”
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张海汐嘴里冒出一句哪个张家人听了都想跟她打一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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