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这天傍晚时分,村里的猎户老陈急匆匆地闯进了姜砚的院子里,手里还攥着一把草叶,瞅着脸色有些不对劲。
“姜先生!叶兄弟也在啊。”老陈喘着粗气,将手里的草叶放在桌子上,“你们看这个!”
叶秋白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锄头,和姜砚一同走近,那是几根被践踏过的灌木,上面沾着明显的泥土,还有一小块被撕下来的深色布料。
“这是在东边的林子里发现的,不是咱们村儿人的脚印,留下的靴底花纹很是奇怪,又乱又深,这布料也很是粗糙,就像是……像是从什么人身上硬生生扯下来的。”老陈的声音中很是紧张。
叶秋白的眼神瞬间就变得犀利,他拿起那块布料,手指缓缓摩挲着,又仔细检查了那些泥土的痕迹。
“至少五个人,脚步虚浮,队形散乱,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更像是……”
他顿了顿,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流寇。”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老陈的脸色一片苍白,“流寇?他们……他们来我们这小村子干什么?”
姜砚拿起那几根草叶和枝条,仔细闻了闻上面的气味,眉头微蹙,“有很浓重的汗臭味和血腥味,他们其中有人可能受伤了,或者是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说着,他看向叶秋白,“你怎么看?”
叶秋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院子门口,目光看向村外那片茂密的山林中,周身的气息也瞬间变得凌厉与警惕,与平日里沉默搬货的男人很是不同。
他的右手虚握了一下,那双蓝色眼睛伸出是浓浓的被点燃的战意,但随之翻涌起来的是更深沉的阴影,是熔岩地窟的炙热,是枯萎峡谷的绝望,更是同伴倒下时的呐喊。
他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强行压下去,再次睁眼时,只剩下了一片冰冷。
“探路。”他转身看向老陈和姜砚,“他们在踩点,看这里有没有油水,有没有防守。”
老陈一下就慌了神,“那怎么办?我这就去告诉村长,让大家都小心些!”
“先别声张。”叶秋白伸手阻止了他,“现在闹得人心惶惶的根本没用,老陈,你去找巴尔克和几个信得过的手脚利索的年轻人,先别惊动其他人。带上柴刀和弓箭,装作是日常巡逻的样子,把村子外围,尤其是东边和北边靠近山林的地方仔细检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遗留的痕迹。”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命令,那是久经沙场的杀伐果断。
老陈下意识的就点头应答:“好,我这就去!”
老陈行色匆匆的离开了院子,院子里只剩下叶秋白和姜砚两人,气氛有些凝重。
“你还好吗?”姜砚的目光落在叶秋白紧握的拳头上。
叶秋白松开手,掌心因为刚才的用力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舀了一瓢凉水,直接从头顶浇了下去。
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沾湿了衣领。他甩了甩头,水珠四溅,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帮助自己忘掉脑海中的血腥场面。
“他们只是流寇,不是魔王军。”姜砚走到他身边,低声安慰道。
“我知道。”叶秋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但刀砍在身上一样都会死。村民们没有经历过这些,他们会害怕。”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有。”
叶秋白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僵硬弧度,“是呀,我有。”
这经验就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灵魂中,既是对他的诅咒,又在此刻变成了能保护这个村庄的倚仗。
夜幕降临,村子里依然是一片宁静平和的景象。炊烟袅袅,母亲呼喊贪玩的孩子回家吃饭,狗吠声此起彼伏。
但一股无形中的紧张气氛,已经在知情人中无形的弥漫开来。
巴尔克和几个被老陈找来的年轻人也回来了,几人脸上都不太好看。
“又发现了几处脚印。”巴尔克声音压得很低,对着等在姜砚院子里的叶秋白说道,“就在村子篱笆墙外面不远的地方,很新鲜,还在北面的路上捡到了这个。”说着,他将手里一个脏兮兮的空酒囊递过来,里面散发出一股劣质酒精的气味。
叶秋白接过酒囊看了看,又扔回给巴尔克。
“人数可能比我想的多了几个,喝了酒胆子更大,也更加不管不顾。”
一个年轻人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问道:“叶大哥,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报官?”
叶秋白摇头,“不行,来不及了。等郡里的护卫队过来,最快也得是三五天之后的事。”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面前几个年轻的面庞,“从现在开始,夜里增加守夜的人手,不要点明火,要藏在暗处,耳朵放机灵点。发现任何不对劲,不要火拼,直接敲响,玛莎酒馆门口的那口旧钟。”
“好!”
几个年轻人用力地点头,虽然现在他们也有些害怕,但看到叶秋白沉稳的态度,也有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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