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就知道哭!”
“没哭死就出来给我找点吃的!”
姜徊已经听一道女声哭诉整整三日了!
此时饥饿胜过恐惧,更是让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顾不得猛然站起时眼前的黑晕,怒气把持着本能,冲过去一脚就踹开了屋门。
恍惚间,耳边似还回荡着那些囫囵话。
什么“真心为何瞬息万变.....”
“难不成从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不成?”
“本命丹炉都护不住,怪不得胞弟不喜,父亲厌恶,就连母亲都撵我.......”
唠唠叨叨,简直让人烦不甚烦。
“.....啊~?”
楚南枝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抖了三抖,就连那没完没了的抽咽,都被吼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姑....姑娘?你是.......唉!”
可话音还未落,那吼人的姑娘就捂着心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楚南枝顾不得自己的委屈了。
只不过,她本应好生照看这莫名出现又晕倒的姑娘,可莫名生出的本能又觉得找吃的更为重要。
楚南枝站起身,直直走出摇摇欲坠的茅草小院,转身就用灵力捞鱼去了。
直到鱼架上了火堆,楚南枝似是才得空想起有人在自己眼前晕了。
一侧头,就与屋门处已坐起身来的姜徊对上了眼。
姜徊饿得两眼无神,正欲先行开口说些什么。
却被四周纠缠不休的蝉鸣激得又怒了。
“都给我闭嘴!”
霎时之间那些个‘吱吱’,‘嗡嗡’的声音立时便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她满意了,却也没有满意太久,那拔凉的心口一阵钻心的疼。
楚南枝微微瞪大了眼睛,似是想问些什么,却又立时想到了答案。
“姑娘......鱼在烤着了!”
说罢,她似是怕姜徊又要饿生气一般,忙笑着快步朝她走去。
“我名唤楚南枝,姑娘你叫什么?是从何处来的?可是受伤迷了路?你的衣....衣裳呢?”
且不说这姑娘生不生气的事儿。
她身上裹着的茅草,也不是不能蔽体,只是在仙都内出现这般穿着的人.....
有些难得。
姜徊晕了一趟,那难以抑制的怒气倒是散了大半,无边无际的饥饿感也在看见那鱼的时候,舒缓了。
此时的她,尚能控制情绪。
她看向楚南枝,自动略过了自己之前的无理,扯出自认为和煦的笑来。
“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姜徊。”
呵。
说来可笑,三日前她刚在电脑桌前画图猝死,谁知一睁眼就是被人埋在土里。
被人埋在土里也就算了,可那些滑腻的泥土死死压着她,压得她几近窒息,她又惊又怕,挣扎得近乎虚脱才从那滑腻的泥土里钻了出来。
只是,她全身赤裸。
赤裸也不算大事,毕竟那是夜间,且附近无人。
就算有人,也没保命重要。
可当她冲向河畔清洗时,才被那明亮的月光照了个清楚。
脸是自己的没错。
只是她浑身都裹着泥,混着血。
瞧着就像被丈夫捉奸在床只能裸身逃跑最后慌不择路钻进树林又杀了人被溅了满身血的奸夫。
把自己洗干净后,她就进了这破烂院子,翻遍整个院子也只能从屋顶上扯下些茅草遮身。
这种混蛋糟心事,任谁遇见都是又气又怕的。
偏她想跑也没力气,她虚得很,更是饿得想直接吃土,且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那种凉,是隔着肉皮都能摸到的凉。
她只能一边求无人能发现她,一边缩在屋角缓缓。
可还没缓上半刻钟,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满含怨念的哭诉。
一听就是emo了。
又从emo女人的口中知道了现下所在何处,什么地界,她就更不敢出去了。
仙都唉!
傻子都能晓得是干什么的地界了。
她整整三日不吃不喝没死,又被迫反复听人私隐,自然只能生出怒气了。
“姜姑娘,若你不嫌弃,就先穿我的衣裳吧!”
楚南枝看着姜徊带笑的脸,只觉美得宛若天山之雪,早把自己被吼着,又不由自主被使唤的事抛诸脑后了。
说话间她就从自己的须弥芥子袋里掏出了一身衣裳来。
“给你,姜姑娘。”
姜徊看着楚南枝那张很是高冷御姐的脸,再看着她露出的傻白甜笑.....
她点头伸出手,“多谢。”
楚南枝见她接过衣裳,心下也是高兴的。
高兴之余,她又恍然想起了火堆上的鱼还没翻。
“哎哟!这鱼焦了,得重新烤了!”
姜徊拿了衣裳就进了屋子,听得这话,把衣裳胡乱往身上一套就急吼吼地走了出来。
“我不挑!焦了也能吃。”
她等不了了。
她必须要往自己嘴里塞点什么,要不然那无端而起的怒意又要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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