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伏鄢没敢再多看他一眼。
甚至于直接垂下了眸子,生怕自己的目光触及身侧之人的忌讳。
太可怕了......
他竟然在害怕!
这等惹不得的人竟也有害怕的时候,这种事情,她配察觉吗?
她只想更进一步罢了!可不是想不明不白就没了性命!
想到此处,她便想要默默的从他身侧退开两步。
可下一瞬,一只带着磅礴魔气的手却是死死扣住了她的脖颈。
魔气自她脖颈丝丝浸入,只一息之间便笼罩住了她的妖丹。
月聊州面上惧意散尽,脸色黑沉如水,看向伏鄢的眼神满是杀意,一开口声音沉得骇人。
“你到底动了什么?”
“为何你身上所带的魔气,竟能触及太初魔气?”
太初魔气乃天地初始之时的伴生之物,他此生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怪不得她身上的魔气那般纯净,怪不得他难以确认那若有似无的熟悉之感。
原来,竟是她用禁术搅扰了尊上安宁,这才得了一缕被剥离的纯净魔气!
若非触及太初魔气,又如何会她一落地,此地煞气残魂皆躲避畏惧?
伏鄢面上血色尽失,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腕上,极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
“魔....魔尊.....息怒......”
到底讲不讲道理?她到底怎么惹了他了?竟会这般偷袭于人!
偏她现下不敢还手,只要她有异动,那些个拢着她妖丹的魔气能一息之间把她妖丹捏碎.......
她就应该半道跑路!
月聊州冷笑了声,随后猛然抬手把她掼到地上。
四周碎石被溅起,桎梏着妖丹的魔气消失。
伏鄢跌在地上,扫眼看着自己身下砸出的浅坑,还有自己碎裂的裙摆......
“呵.....”
她唇边析出一丝笑意,随后倏然闪身而起,炼虚境中期的妖力在周身荡开。
反手间便在手中蕴了一团布满蛇纹的华光,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冲着月聊州砸了出去。
“老娘今日就算是死,也要从你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她活了这么些年,还未曾受过这等屈辱!她竟被人像扔破抹布似的扔地上,他爹的!
砸出坑了都!
华光砸出的一瞬,她浑身裹着怒气便又朝月聊州冲了过去,动作连贯迅疾,没有丝毫留面儿的意思。
月聊州看了一眼那方浓重的死寂,眼底亦是怒气重重。
他稳稳站定,抬手相挡。
妖气与魔气宛若两片滔天巨浪,轰然对撞,又骤然爆开。
如此巨力之下,四周竟连一块巨石都未碎。
伏鄢退开几步,唇边笑意更重了。
“原来魔尊......呵,也只不过炼虚境后期。”
探得这个,她的怒气再次肆意上涌,根本顾不得四周异样,在月聊州停手的一瞬,一双毒牙弯刀自她手中凭空出现。
毒气随着她的冲击,直直冲着月聊州扑了过去。
月聊州自虚空拔出剑来,却是根本没有迎招的打算。
本源魔气晕着紫气,在他手中呼啸。
伏鄢眼疾手快地把自己朝人冲去的路线转了个弯。
毒牙弯刀自她手中消失,她立时便换了一副面孔,笑容和善,拱手一礼。
“只是与魔尊玩笑一番呢。”
呵,怪不得能坐稳魔尊之位,原藏得这般深.......
竟能剥离下这般厉害的本源魔气,那剑体都是本源魔气所化........
他那层皮今日算是撕不了了,不止撕不了,现下她还得小心自个儿的蛇皮!
月聊州手中的焚渊入地立稳,此时的他,才算眼神清明。
他抬手破了护着此地的阵法,伏鄢又能听到了风声。
月聊州看向伏鄢,神色平静,眼底怒意散去,一开口语气淡然却又不容置喙。
“最后一遍,你动了什么?”
伏鄢放下行礼的手,直起身看向他,却也没打算再惹怒他。
“我想习月血之术,听闻阴煞之地方可助长此术,所以试了试。”
闻言,月聊州轻笑了声,看向伏鄢的眼神,似是在看什么不懂事的顽童。
“月血之术?你怕是没那个胆子去习。”
月血之术乃不破不立,向死而生的术法,要想得‘新我’便得献祭‘旧我’。
此法不可逆,更是欺瞒天地法则之术,若自我心神不坚,那便是自戕。
更何况,只要献祭开始,那便是形神俱灭,若三魂七魄皆散,又谈何重塑?
届时所得,不过一无识诡物罢了。
这等污糟禁术,实在无甚用处。
想到此处,月聊州上前一步,微微倾身看向伏鄢的双眼。
“不妨去问问业簧绝,她的祖宗,因此术死了几何?”
“不妨用你本源妖力感知感知,此地埋着多少阴血蛇灵一族的尸骨?”
伏鄢嘴角一抽,双手一摊。
“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若不然我何至于跑这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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