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簧绝一颗心震如擂鼓,她死死盯着闻境。
“谁能得您称一声尊上?”
闻境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身侧虚空划开一处裂缝,裂缝之中的磅礴妖力猛然加入四周的呼啸之中。
他神色淡淡,唇边却依旧带着笑。
“是你该知道的吗?”
“妖王怎的在吓唬人?”
月聊州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一息之后,一团浓黑的魔气落地又朝下散去,只紧紧粘着他的衣摆。
业簧绝压下心内震颤,没有接闻境的话,只转而看向月聊州。
“多年未见,魔尊。”
她一直知晓闻境绝不寻常,可实在未曾想过他竟不寻常至此。
这等剥离本源力量的术法只来源于阴血蛇灵一族。
的确可以剥离,可所遭受的痛苦绝非寻常人能忍.......
他到底要做什么?
月聊州点了头。
“的确多年未见了。”
他所识得的,依旧活着的,已不剩多少了。
眼前这两位,还活得挺好。
闻境看向月聊州,不由失笑。
“魔尊这是闻着味儿就来了?”
话落,他又看向业簧绝。
“你既已祭拜完,便先回去吧。”
业簧绝轻笑了两声,似是而非的开了口。
“妖王真是孩童心性,这兴致来得快也去得快,莫名拉着我来祭拜先祖,现下礼还未成却是要撵人了。”
“撵人便撵人吧,谁让我本事不济呢。”
要她走可以,她本就不愿多听,可能给闻境添些堵的话,自然是要说的。
鬼晓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总之他们二人之间绝不可能对付。
业簧绝的话自然落入了月聊州耳中,待人离开,他才走上前朝那桌案瞧了一眼。
“还真像那么回事,只不过就是寒酸了些,既是祭拜,怎的不立牌位?”
“哦~,我倒是忘了,埋得太多了,立了一位难免又漏一位,怕是会有些厚此薄彼。”
闻境此人已经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现在人前了。
这般突然也便罢了,竟是突然做这个......
呵,祭拜?
闻境不紧不慢地抬腿拨动脚边蒲团,随后含笑落座。
“魔尊管得真宽,若不是你来势汹汹我都要以为你暗中心悦我了。”
“这里到底有什么?怎的能让你先前拉了伏鄢来,现下又跟了我来?”
“你不忙吗?你的主上找着了吗?”
这人真是蠢得可人,也忠心得骇人。
被神界之人当狗溜,偏什么苦都能咽下,为的是什么,就算他不说,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毕竟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了,就算不熟识,那也是能多少了解些的。
他只能是为了他的主子。
月聊州垂眸看着他,面上笑意微敛。
“我家主上之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此地有什么,你心里清楚,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地都往这里埋,亦不要扰尊上安宁。”
听得这话,闻境笑出了声来,他笑着双手往后撑去。
“哟,原来你也称尊上呢?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那一年他刚化蛟,他本想去求见尊上,让尊上看看他当时的本事!
可他刚行至昆仑山脚,就瞧见了眼前这人。
当时月聊州就站在昆仑山脚下,惨白着脸的模样与今日一模一样。
不待他上前打招呼,刑渊大阵便自昆仑山山巅而起。
阵法遮天蔽日,疯狂汲取着天地间所有力量,那些力量都在往阵法中注入。
但有靠近,便是灰飞烟灭。
他被月聊州从阵法之下带离,直至阵法结束,此界分化五层,神域就此出现......
说是诛杀灭世之主,可那大阵中的,竟是尊上!
而此地,深埋着尊上的尸骨。
想到此处,他眼底笑意敛去,站起身朝月聊州走近。
“莫扰尊上安宁?你凭何来与我说这话?”
“月聊州,你的主上与尊上乃混沌时期天地共生,这么些年过去了,你可曾特意来祭拜过?”
“还是说,你曾暗自庆幸尊上被诛杀?”
“如此一来,你那主子便可凌驾于此界之上?”
看着月聊州逐渐苍白的脸色,笑意又回到了闻境眼底。
“可惜了,尊上没了,你家主子现如今也被人随意拿捏。”
“凭你的本事,凭你家主子的本事,就算你寻到了你家主子,你们又能如何?”
“瞧瞧,你的私心,显得多活该啊。”
月聊州看向他,眼底洇着红,可闻境根本不想听他多言。
闻境面上笑意散漫,他抬手拍了拍月聊州的肩。
“你的小心思便好生揣着吧。”
“这世间满是乐事,我都懒得多理睬于你。”
说罢,他抬步离开。
“你口口声声唤尊上.....”
月聊州极力压着颤意的声音响起,他眼底带了猩红。
“你口中的尊上,怕是根本不记得你吧?”
闻境轻笑着转过了身来,他看向月聊州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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