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境再次快步跟上。
又劝慰道：“这世间也不是没人能唤您的名讳.......”
“那什么月聊州的主上还有那神域之主沧澜天尊想必也是能的......”
姜徊不甚感兴趣，却还是好心接了话。
“堂堂魔尊还有主上呢？”
神域之人倒还能理解，那月聊州的主上又是什么？
闻境低声道：“月聊州的主上，与从前的您皆为踩着混沌仰天地而生的祖龙，世间唯二的祖龙。”
“公龙。”
姜徊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回身朝他看了一眼。
“‘我’与他不会是.....？”
总不能是搞破鞋的关系吧？
闻境连连摆手，摆着手面上还露出难忍的嫌弃之色。
“当然不是！”
“您根本瞧不上他的！”
这世间如何能有人配得上尊上呢？
就算是另一条祖龙也不成！
姜徊莫名松了口气。
“那还成。”
说罢，姜徊又生出了些好奇来。
“月聊州不也是人，又与那条祖龙是如何成为主仆关系的？”
“那祖龙现下在何处？”
闻境正欲开口，便瞧见姜徊走了出去，又快走跟上几步才开口。
“回禀尊上，是结契。”
“上古大妖，很多都能与人结契，可祖龙所结的契不一样。”
“与祖龙结契之人，为龙侍，契约永世不灭。”
“除非......”
姜徊不紧不慢地接话。
“除非祖龙死了个干净。”
闻境顿了顿，还是点了头。
“是。”
“就算是龙侍死了都无法解契，他们就算身死，只要三魂七魄没有灭尽，就算百世万世投胎，也只能为龙侍。”
姜徊识海中突然串联起了些消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那我的龙侍呢？”
“还有，另外那祖龙在哪儿？”
闻境颔首回话。
“您的龙侍是一名为拾山月的女子，小妖这么些年并未寻得她的半点儿踪迹。”
“月聊州的主上，也只有神域之人才知晓他身在何处。”
姜徊行至入口处，踏上地面，感受着残魂的扑杀，一开口语调依旧带笑。
“谁没有踪迹都不要紧。”
“毕竟，我可没有死干净。”
*
将就宗。
苍为幽就凌空坐在两峰之间。
而他的矮几蒲团，尽数摆在变大的断岳之上。
断岳就悬于两峰之间，剑气满是压迫之姿，宛若山间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而苍为幽身侧，身为断岳剑灵的蓝恒在煮茶，身为阵灵的红玉在摆放灵果。
更有云子瞪着一双龙眼，站在断岳之上来回朝下巡视着。
金柱扛着木头仰头看天。
“好些年未曾见着师尊如此高调外放了。”
姜南枝还在不停摆弄手下的茶点，闻言便含笑接话。
“来了这么多人，师尊自然只能出来镇守了。”
齐小玉蹲在墙边，看着墙体内那张被自家师尊毁了的符篆，一开口语带遗憾。
“这真是一张好符啊，待在里头感觉十分安全呢！”
“可惜师尊瞧不上......”
此时小院院门被推开，来人是陈冷玉和商时序。
众人忙起身见礼。
“见过二位长老！”
齐小玉快步上前，面上带着笑。
“不知二位是......”
说话间他又朝半空一指，“可是要寻我家师尊？我家师尊就在上头坐着呢！”
各宗门的人，在山坳里来来回回探了足三日了。
因着那日师尊放了话，悠然峰和上清峰倒是一直无人敢来，也算是没受搅扰的。
可这二位......
商时序笑着摇了头。
“我们能进院，你家师尊还能不知晓？”
“不必管我们，就是忙得累了，仗着从前与你们吃过饭，前来讨杯茶水喝。”
有人相求，为了小事，她自是能走这一趟的。
齐小玉似是感受到了自家师尊从半空送来的目光。
虽没感受出什么，可也还是松了口气。
“商长老说笑了，二位院里请。”
姜南枝没敢多瞧自己娘亲，只放好自己摆弄好的茶点，又站起身退到了一侧去。
“陈长老，商长老，请坐。”
陈冷玉点了头随后落座，她抬眼朝院中瞧着，神色淡淡并不能瞧出什么情绪。
商时序倒是自如得多，朝院中扫了一圈，目光便留在了一处屋门上。
“三日了，你们二师兄还在疗伤呢？”
姜南枝退到了小厨房煮茶，金柱抬着木头进了后院，还是齐小玉过来接的话。
齐小玉上前颔首。
“回禀商长老，二师兄伤得不轻，这几日就没停过，一直在疗伤呢。”
“我们小师妹还未曾出来，我们都日日揪心着呢！”
师尊说小师妹还在秘境苦苦挣扎，那小师妹就只能是在秘境中苦苦挣扎了。
若不然真是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解释，小师妹已至炼虚境且师尊心魔没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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