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霜月狐缓缓睁开眼。
扫了在场之人一圈,随后不紧不慢地坐起了身来。
她席地而坐,一手搭在膝头,一手拨了拨自己散乱的银发,一开口语气淡淡。
“说什么?”
就眼前这么几个人,有谁是能让她说话的?
更何况,现下她可是被治好了大半的!
闻境在此时开了口。
“别说。”
苍为幽拧眉瞧他。
霜月狐也拧眉瞧他。
“你不让说就不说?”
闻境没理会霜月狐,只抬眼看向朝一灌木丛中隐隐泛着红光的地方看了去。
他语带无奈。
“步霜回,别偷听。”
那隐在灌木丛中的红光应声荡开,一朵三瓣妖紫的花跃了出来。
似是不甚服气,可还是扭曲着散去了。
苍为幽盯着那花离去的方向,脸色可算不得好看。
“人不能出来,神识也不能。”
“可是能放花。”
那花,阴邪得很。
闻境撩袍往霜月狐身侧一坐,目光盯着她,一开口却是回答了苍为幽。
“因为她根本没走远,可就算送出一朵花,也够费劲。”
“冥界就是牢狱。”
“她暂且出不来。”
苍为幽没再问,只也跟着朝霜月狐看了过去,随后送出断岳落下结界。
“说,叫什么?”
“你们去了什么地方,见到了什么,为何我弟子会被伤成那般又被你搀扶出来?”
闻境也含笑开了口。
“你的确活了不少年岁,可你也不过炼虚境后期。”
“有些话,还是说了的好。”
霜月狐轻笑出声,双手往身后一撑,姿态愈发散漫。
“就你们?”
说罢,她瞥了闻境一眼,眼底都是讥讽之意。
“你当真是炼虚境中期吗?”
“那你又怎的敢确认我就是炼虚境后期呢?”
说话间,她轻吐出一口妖气来,妖气洇着玫紫色的华光,华光包裹之下,那是汹涌的妖力。
她笑得眼尾都洇了红。
“在幽冥渊之内,任何物件若想飞升,那就是一个死。”
“你这藏本源妖力的法子,如孩子一般,你猜猜这里头有多少妖都会?”
“就你们,也配老身开口呢?”
若不是伤了重了,若不是因伤动不了本源妖力,她根本不可能被逮到。
根本不可能听得那等不是妖能听的秘密!
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现下还敢在她跟前充老大呢?
她还是受伤时候的狐狸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
不过,这归源境的人,灵力的确厉害,治伤真是管用得很。
闻境脸色又变了。
苍为幽见着他变了脸色,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漠,只是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要做什么,额角就止不住的抽痛。
他抬手朝结界之外送出一缕金色的灵力。
那灵力直接把给姜徊挡了严实的金柱给端开了。
结界之内,就连光线都好了。
苍为幽朝姜徊抬手示意。
“那请问,她配吗?”
*
西北边河畔。
隐了身形的月聊州遥遥看向河畔另一头的巨林。
他手里握着一把泛着七彩神光的钥匙,握着钥匙的手,指尖都在泛白。
一身窄绣黑袍,眼尾有一条陈年旧疤的男子忽而在他身侧出现。
整个人都散着凶煞之气,却如从前千万次一般没有吭声。
隐匿身形的月聊州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只冷声开口。
“说话。”
七惺横看向宽河另一头的巨木林,眼底都是警惕。
“尊上,那地会不会有诈?”
“神域之人心思诡谲,会不会又想对您出手?”
虽然隐匿了身形,可月聊州还是并未动用魔气,行至河畔后,更是直接抬步进了河。
“我身上已无再能供他们夺取的东西了。”
“不论有没有诈,我都得进去。”
七惺横一张凶煞的脸上,露出极为不和谐的难忍之色,也跟着抬步进了河。
河水没过膝上,寒凉刺骨。
“尊上,神域他们.......”
他们取了尊上的本源魔气,答应让尊上能见那位,可开了秘境之后却只给了一把钥匙。
谁能晓得秘境之内还有秘境......
都不知找了多少日了,这才是第一个线索,且不说有没有诈,万不要再让尊上希望落空......
随着月聊州脚步踏上另一头河畔,他手中泛着神光的钥匙在隐隐发烫。
一颗心在剧烈的跳着,顾不上被浸湿的衣袍,月聊州脚步加快朝巨林走去。
“尊上......”
七惺横快步跟上,话音被一突然出现的女子打断。
女子身穿鹅黄衣饰,墨发高束,眉目如山间雪一般冷沉。
就算月聊州已隐去了气息身形,她还是准确地看向了他的眼睛。
“因何故而来?”
月聊州看清她模样后,一双瞳孔剧烈一缩。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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