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原子弹’是个什么弹?”
“新式的炮弹?石蛋?铁蛋?鸡蛋?听起来怪厉害的,大家都有,还约定好了不放......这倒有点意思,是怕互相砸坏了么?”
随后程咬金疑惑说道。
“辞藻全然不顾,格律更是无从谈起。若这也算诗,那天下人人皆可为诗人了。”
“只是......其中提到的‘原子弹’与‘协议’,似有所指,非寻常物件,恐怕关涉后世极为重要的军国之事,甚至是某种......恐怖的平衡?”
“这诗虽粗陋,背后含义却可能极重。”
魏征的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板着脸,语气带着一贯的严肃和困惑。
“陛下,此诗确实......别具一格。”
“或许后世文体又有新变,不重雕琢,只重达意?又或者,这位陈老总性情极为豪迈洒脱,于顺境中心情畅快,便用最直白无拘的方式表达一种......嗯,自信与乐观?”
“至于‘原子弹’,观其句式,当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无疑,且似乎不止一方拥有,故而有‘协议’约束......”
房玄龄也捻着胡须,沉思道。
“罢罢罢,后世之事,文体变迁,非我等所能尽解。”
“这诗......权当是开了眼界。只是,若逆境真能逼出辛弃疾那样的词句,这顺境......咳,也着实‘别致’。”
“朕现在倒是更好奇了,他所谓的‘逆境’之诗,又当如何?总不能比这更......更‘返璞归真’了吧?”
李世民听了,还是难以接受地摇了摇头,但情绪已经从最初的荒谬感变成了探究。
南宋。
天幕上,正放着那句“逆境辛弃疾,顺境张宗昌”的点评。
正坐着喝茶的辛弃疾,刚听到自己名字被和“顺境张宗昌”并提时,眉头下意识地一挑,心里冒出个问号。
“张宗昌?这又是哪路神仙?”
接着,他就看到了那首“原子弹”诗。
“噗......”
辛弃疾一个没忍住,刚入口的茶差点呛着。
他赶紧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角,脸上表情精彩极了。
先是愕然,然后是忍俊不禁,最后干脆摇着头低声笑了起来。
“这......这诗......”
“这位陈老总,顺境时的心境......还真是......别具一格,畅快得很啊!”
他实在找不出文雅的词来形容,只好笑着自语。
“顺境张宗昌......”
他咂摸着,虽然不知道张宗昌是谁,具体写过啥。
但看眼前这首“大家都有弹”的架势,恐怕那张宗昌也是个极其“奔放不羁”、“返璞归真”的人物......
“这位陈老总,顺境时能开心成这般,写诗如玩笑,也是真性情!”
他又看了几遍那首“原子弹”诗,终于还是没憋住,畅快地笑出了声,边笑边摇头。
“就是不知这逆境辛弃疾......这陈老总逆境时是怎么写诗的......”
辛弃疾心底的好奇被勾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天幕继续播放。
【他在逆境写出什么样的诗呢?】
一行字缓缓浮现,背景乐声变得低沉而紧张。
【由于叛徒出卖,陈老总在江西的梅山被敌军重兵包围。】
画面中隐约出现山林险峻、人影憧憧的肃杀景象。
【他身带伤病,在丛林草莽中潜伏了二十多天,情况极度危险,自己都觉得恐怕难以脱身了。】
【正是在这种“九死一生”的绝境下,他提笔写下了一组诗,仔细藏在衣服最里层,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组诗,后来被称为“绝命诗”。】
看到这里,辛弃疾脸上那点轻松的笑意渐渐敛去了。
他慢慢坐直了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
“梅山......重围......伤病潜伏二十余日......”
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眼神变得专注而复杂。
这些场景,他太熟悉了——不是亲身经历,而是那种“置之死地”的境遇与心境。
作为一个曾带过兵、经历过南归艰险的人,他完全能想象那是何等的压力与绝望。
那不是文人雅士在书房里“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逆境”,那是真真切切、命悬一线的“死境”!
“绝命诗......藏于衣底......”
辛弃疾喃喃道,胸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
他自己在壮志难酬、苦闷至极时写下过无数词句,但那大多是一种宣泄与寄托。
而“绝命诗”不同,那是真正直面死亡时,留给世界最后的话。
其分量,其情感,恐怕浓烈纯粹到极致。
“怪不得......”
他望着天幕,眼中流露出深切的动容与敬意,先前的些许调侃已消失无踪。
“在真正的生死绝地里,留下的诗句......”
“这已不是寻常的文学创作,这是把命魂刻进字里行间,是战士最后的呐喊与铭记。”
他重重颔首,仿佛在隔空对那位身处梅山绝境的统帅致意。
他放下茶杯,目光紧紧跟随着天幕,等待着那组从绝境中诞生的诗句浮现。
此刻,他不再是评判诗词优劣的读者。
而像是一位跨越时空,在战火与绝境前屏息凝神,等待倾听同道最后心声的......知音。
他很好奇,在那样的时刻,笔下流淌出的,会是怎样的钢铁与火焰。
“那么,在那样草木皆兵、自忖必死的绝境里......你写下的,究竟会是怎样的诗句?”
辛弃疾轻声自语,语气郑重。
书房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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