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楼下忽然传来喧哗。
“怎么回事?”白子墨皱眉。
文谦先生匆匆上楼,低声道:
“东家,有人闹事。
一桌客人说咱们的点心不新鲜,吃了肚子疼,正嚷着要报官。”
殷素素与南宫君泽对视一眼。
“来了。”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一楼大厅。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拍桌子叫嚷:
“什么破点心!
老子吃了就腹痛,你们这月香楼卖的是毒药吧?”
他身边还坐着三个同样粗壮的男子,个个面色不善。
周围客人纷纷侧目,有些已放下筷子。
一月盈盈上前,福身一礼:
“这位客官,若真是点心有问题,月香楼自会负责。
可否让奴家看看您用的点心?”
“看什么看!都吃进肚子里了!”
汉子瞪眼,“赔钱!不然老子砸了你这黑店!”
二月悄然绕到他身后,三月已按住戒指——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天蚕丝瞬间就能缠住这汉子的脖颈。
但殷素素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且慢。”
她缓步下楼,白子墨紧随其后。
南宫君泽并未现身,仍坐在三楼窗边,静静看着。
“夫人!”
汉子见主事的来了,气焰更盛,“你们这店——”
“客官腹痛?”
殷素素打断他,神色关切。
“那可不能耽搁。
老二,去请回春堂的李大夫来,诊金咱们出。
再派人去知府衙门报案,说有人食物中毒,请官爷来查。”
汉子一愣,没想到对方不辩驳反而要报官。
“若真是点心的问题,月香楼十倍赔偿,并闭门谢罪三日。”
殷素素声音清亮,全场可闻,“但若不是……”
她目光扫过那四人:
“诬告讹诈,按北疆律法,杖三十,罚银五十两。”
汉子脸色变了变,强撑道:
“报……报官就报官!老子还怕你不成!”
正僵持间,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且慢!”
赵管事带着两个小厮,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一脸“和事佬”的表情:
“哎哟,这是怎么了?
白东家,开张大喜的日子,闹出这种事多不好。”
他转向那汉子,“这位兄弟,若真是身体不适,醉月轩隔壁就是医馆,赵某陪你去看看?
费用嘛……赵某出了,就当交个朋友。”
这话听着是打圆场,实则坐实了月香楼点心有问题。
殷素素笑了:
“赵管事真是热心肠。
不过不劳费心,我已派人去请大夫了。
至于这位客官……”
她忽然上前一步,靠近那汉子。
“你腹痛?是这里痛吗?”
她手指虚点向汉子腹部。
汉子下意识后缩:“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殷素素收回手,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小片油纸。
“只是好奇,客官既然腹痛难忍,怎么袖中还藏着没吃完的点心?
莫非是留着当证据?”
她展开油纸,里面正是半块“冰玉芙蓉糕”,晶莹剔透,毫无异样。
全场哗然。
汉子脸色煞白:
“你……你胡说!这不是我的!”
“是不是,等官爷来了验过指纹便知。”
殷素素将油纸交给白子墨。
“北疆律法,欺诈勒索商铺,罪加一等。”
“我……我没有!”汉子慌了,看向赵管事。
赵管事暗骂一声蠢货,面上却笑道:
“误会,都是误会。
白东家,这兄弟也许是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
“赵管事。”
一直沉默的白子墨忽然开口。
“此人是否一时糊涂,自有官府论断。
倒是您……您与这几位,认识?”
“不、不认识!”赵管事急忙否认。
“那就好。”
白子墨点头。
“既然不认识,赵管事还是避嫌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这话已说得很重。
赵管事脸上青白交加,正待再说,门外已传来衙役的呼喝声:
“让开让开!府衙办案!”
四名衙役走了进来,为首的捕头朝殷素素拱手:
“白夫人,有人报案说这里有人食物中毒?”
“正是。”
殷素素指向那汉子。
“不过现在看来,更像是讹诈。
这点心残片在此,请捕头查验。”
捕头接过油纸,又看向那汗如雨下的汉子,冷笑:
“张癞子,又是你?
上月讹诈‘一品斋’的官司还没了,又跑这儿来了?”
他一挥手,“带走!”
“官爷!官爷饶命!是赵——”
汉子急喊。
赵管事厉声打断:
“大胆刁民!还敢胡乱攀咬!”
他朝捕头拱手。
“李捕头,此人定是惯犯,务必严惩!”
捕头深深看了赵管事一眼,抱拳:
“赵管事放心,府衙自有公断。”
说罢押着四人走了。
一场风波,片刻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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