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后背一凉:
“儿子明白了,以后绝不再去。”
“不去还不够。”
殷素素沉吟。
“得让他们断了这个念头。
这样……
明日你大张旗鼓去城西的慈幼局,捐一笔银子,说是为月香楼积福。
再请几个说书先生,把这事传开。
一个乐善好施的年轻东家,和强占民女的恶霸,百姓会信哪个?”
白子墨眼睛一亮:“儿子懂了。”
“记住,在府城,名声就是护身符。”
殷素素起身。
“好了,你去准备吧,我也该赴约了。”
“娘亲,真不用我陪?”
“不用。”
殷素素换上一身深色衣衫。
“战王既然约我单独见面,自有他的考量。
你留在楼里,看好弟弟们。”
子夜,三生湖畔。
月光如水,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湖畔小亭中,一人负手而立,玄衣墨发,正是南宫君泽。
殷素素悄然走近,在亭外三步处停步:
“王爷。”
南宫君泽转身,月光下他的面容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深沉:
“坐。”
亭中石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杯子。
南宫君泽亲自斟酒:
“这是云州的‘烧刀子’,烈,但暖身。”
殷素素接过酒杯,指尖触及冰凉的瓷壁,酒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她没有立刻饮下,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南宫君泽也不催她,自顾自饮尽一杯,又斟满。
湖风穿过亭子,吹动他的衣袂,也吹散了若有似无的酒香。
“王爷深夜相邀,不只是为了请我喝酒吧?”
殷素素终于开口。
“夫人觉得呢?”
南宫君泽不答反问,目光落在她脸上。
殷素素迎上他的目光:
“我猜,是为了巡查使,为了朝堂局势,为了北疆这盘棋。”
“都对。”
南宫君泽点头却又摇头,“也不全对。”
他站起身,走到亭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本王十三岁上战场,十七岁掌兵,二十岁封王。
十年间,见过尸山血海,也见过歌舞升平。
所有人都敬我、怕我、算计我,却没人问过我,这北疆的风雪,可曾冷过。”
这话来得突兀,殷素素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南宫君泽转身,月光在他身后勾勒出高大的轮廓:
“夫人来北疆也快两年,如今又开了一座月香楼,训了一队月卫。
府城都记住了白家的名字。
这份手段,这份心性,本王欣赏。”
“王爷过奖。”
“不是过奖。”
南宫君泽走近一步。
“那日你在城头应对赵管事,不卑不亢;
昨日你处置闹事者,果决狠辣;
在加上之前种种......
今夜你来赴约,孤身一人——
殷素素,你不是普通妇人。”
殷素素抬起眼:“那我是什么?”
“是能与我并肩而立的人。”
这话如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殷素素愣住了,酒杯在手中微微晃动,酒液溅出几滴。
南宫君泽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本王阅人无数,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聪慧而不张扬,坚韧而不刚硬,温柔底下藏着锋芒。
你训的那支月卫,你教的那几个儿子,还有你自己——殷素素,本王心悦你。”
“王爷!你恐怕喝醉了!再说胡话了!”
殷素素惊的霍然起身,后退半步。
“……”
“有何不妥?”
南宫君泽没有逼近,只是站在原处。
“本王未婚,你寡居,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殷素素脑子一片混乱。
她设想过无数种,今夜谈话的可能——
威逼、利诱、试探、结盟——
却独独没想过这一种。
这位权倾北疆的战神,竟对她……有了男女之情?
虽然她并不是原身,只是异世魂.....
“王爷说笑了。”
她勉强稳住声音。
“我已是七个孩子的母亲,残花败柳之身,怎配得上王爷?”
“配不配,本王说了算。”
南宫君泽语气平静。
“至于孩子——你那几个儿子,个个不凡。
能教出这样的儿子,是你之能,非你之过。”
殷素素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月光洒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夜风更紧了,吹得亭角的风铃叮当作响。
良久,殷素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王爷……可是因为周文清步步紧逼,想用联姻拉拢白家?”
这话问得直接,甚至有些冒犯。
但南宫君泽笑了——
不是平日那种淡漠的笑,而是真真切切的笑意。
“若只为拉拢,本王有的是法子。”
他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赐官、封赏、许以重利,甚至直接下令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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