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吴小阿吮着发红的地瓜嘟囔道,您昨晚夜里又说梦话了...
老王头瞳孔骤缩,潜意识中出手突然钳住少年手腕:你听见什么了?
疼疼疼!吴小阿呲牙咧嘴,就说些王家什么宝宝之类的胡话,谁稀罕听!又不是第一次,每次都这样。
老人像被火烫了似的松手,紧张的向四周望去。火光跃动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忽明忽暗间竟透出几分焦虑。
停,闭嘴!老王头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并压低声音,
说了多少回,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说,不能提,绝对不能跟别人说,清楚没有!
吴小阿重重点头,他知道爷爷平时虽和其它杂役不苟言笑,但深邃的眼神显得这个老人有着不凡的经历。
听说年轻时替一个杂役出头还和别人动过手,有两把刷子,再加上在杂役房一呆就是四十年,也算是个有资历的老人了,在杂役房还算有点威信。
有时吴小阿甚至觉得爷爷更像是一个高人,而不应该只是个杂役,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就越少和别人打交道,显得极为神秘。
他不仅知道这是爷爷的秘密,还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看到过,他经常拿出贴身佩戴着那个宝贝黑铁葫芦出来把玩摆弄。
偶尔还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
这似乎已成为他的心结,更是他的禁忌。
吴小阿一直觉得那葫芦黑得古怪,像是能把光都吸进去似的。
少年人好奇心重,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结果爷爷都会变得异常严厉和暴戾,
看他如此大的反应,吴小阿深知这个东西必定事关重大,故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他内心可不想在某天王爷爷因为这个而出事,或突然间不辞而别无故消失,这他可受不了。
赶紧吃完去准备一下,今天要下山采购物资,老王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砾石相磨。
好嘞!吴小阿眼睛一亮,起身便向外跑去。
老王头平时负责采购杂役们的生活物资,每几天就要到山下的竹山村集市一趟。
看着远去的背影,随手把手放在心口,隔着衣服握住贴身佩戴的小葫芦,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什么宝物,老夫研究了大半辈子,始终摸不透里面的玄机。
但若这不是至宝,这里面没秘密,为何先祖会如此重视呢?还被列为家族最高机密”。
“哎,罢了,罢了,我的时间终究是越来越少了,眼下小阿已经长大,我还是多替他考虑考虑吧”。
他自觉年老,已不愿再把精力放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吴小阿非常喜欢去逛集市,下山就意味着能暂时逃离枯燥的杂役生活,说不定还能在集市遇上点别样趣事,还可以买点新鲜的小玩意儿。
他三两步窜回自己那间简陋的小屋,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他这些年的各种:几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一个缺角的破铜镜、似乎是一件低阶灵器,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和一点碎银子。
又偷藏东西?老王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他。
吴小阿连忙把布包塞进怀里,嬉皮笑脸道:这都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怎么能叫偷呢?
你小子...老王头摇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他对这个孙子的脾性了如指掌,吴小阿自以为藏的神密却一点逃不过老王头的眼睛。
十五年前那个被丢在青云宗山门外的婴儿是他一手带大的,从哇哇直叫到现在四处奔跑。
朝夕相伴,两人感情的羁绊早已刻入骨髓。
“这孩子虽然顽劣,但心地却不坏,平时那些恶作剧多半也只是无伤大雅,但偷鸡摸狗喜欢占便宜却是一大陋习,日后非因为这个而吃亏不可。”
老王头摇摇头,转身开始收拾起了下山的行装。
清晨的山间雾气缭绕。
青云宗坐落在柠洲南部,延绵数千里。
这里万山矗立,连绵起伏,神态各异,远处云雾漫漫的数座高峰乃是青云宗门所在,显得飘渺而神秘。
普通杂役房就座落山外围的一座山腰之间,为宗门处理一些生活上一些修仙者们不屑动手的生活琐事。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这样的修仙宗门杂役房,也是普通人趋之若鹜的好去处,
一是可以沾染“仙气”,二来俸禄丰厚,三是搞不好能为后代谋个机缘。
话说从前还真有一杂役的孩子突然就变成了宗门弟子,惹得众杂役讨论了好几年。
还偶尔能捡漏一些劣质低等灵米,灵草碎等。
运气好的话,还有人捡到过宗门弟子不不屑一顾扔掉的低阶灵器,这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至宝,能去凡人集市换不少银子呢。
杂役房人多嘴杂,空下来都会谈论起各种奇闻怪事,周边八卦,小道消息,
吴小阿总爱蜷在一旁,就像听故事般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沿着山路往下走,老王头推着一辆小推车。
吴小阿像只撒欢的小狗,一会儿窜到路边摘野果,一会儿又蹦到高处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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