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道深邃幽长,秦舞阳指尖凝聚起一缕鲜艳血光,如同一盏微弱却坚定的明灯,照亮了前方那蜿蜒曲折、仿佛永无尽头的通道。
他身上那件血魂宗弟子的服饰,早已被浓稠的血腥气彻底浸透,然而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此刻反倒成了他最好的伪装。
每迈出一步,他的靴底都会在潮湿黏腻的岩壁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脚印,仿佛是命运刻下的痕迹。
“阴九幽的记忆里,这片矿区深处藏着血魂宗的秘密……”秦舞阳一边缓缓前行,一边摩挲着之前得到的那枚血色令牌。
令牌表面,清晰地刻着“血煞”二字,笔锋刚劲有力,而背面,则有着一道他从未见过的古怪纹路,神秘而诡异,像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天机。
越往矿道深处走去,两侧的岩壁渐渐由寻常的颜色变成了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秦舞阳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指尖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这些看似普通的岩石里,竟然蕴含着浓郁到几乎实质化的血煞之气,若换作普通人触碰,瞬间就会被这恐怖的气息腐蚀成森森白骨。
转过一个急弯,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眼前。
它如同被一只远古巨兽掏空的山腹,气势恢宏而又透着一丝诡异,穹顶上,垂挂着数以千计的血色钟乳石,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宝剑,每一根都在缓缓滴落着猩红的液体。
那液体仿佛是大地的血液,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个浅浅的血潭,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溶洞四周,分布着数十个矿道入口,纵横交错,就像一张巨大蛛网的中心,神秘而又充满诱惑。
“果然都通向这里……”秦舞阳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在溶洞的中央,矗立着一座破败不堪的黑色宫殿。
这座宫殿虽然不过三层高,但通体由某种漆黑如墨的石材建造而成,表面布满了龟裂的纹路,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伤痕。
最诡异的是,那些裂纹中不断渗出粘稠的血浆,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虫子,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在宫殿周围形成了一圈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洼。
走近些才发现,宫殿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上百具尸体,有穿着血魂宗服饰的弟子,他们的的面容扭曲,似乎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有矿奴打扮的人,他们的身上满是伤痕,瘦骨嶙峋,还有几个浑身笼罩在血雾中的人,从那血雾的气息可以判断,显然是血煞门的弟子。
这些尸体都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顽强抵抗,但他们的致命伤却出奇地一致,胸口被某种利器贯穿,心脏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空洞的伤口。
“同归于尽?”秦舞阳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一具血魂宗弟子的尸体。
突然,他的瞳孔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死者胸口的伤口边缘呈现出规则的锯齿状,不像是普通兵器造成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出来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宫殿大门,那里歪斜地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血写着三个大字:养心殿。
“养心……”秦舞阳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忽然想起阴九幽记忆碎片里的一段话:“血魂宗以心养煞,以煞炼魂……”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宫殿大门虚掩着,缝隙里不断涌出腥臭刺鼻的血雾,仿佛是从地狱中蔓延出来出来的邪恶气息。
秦舞阳谨慎地放出神识进行探查,却惊恐地发现,神识一靠近宫殿就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吞噬,仿佛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犹豫了片刻,心中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推开大门的瞬间,一股浓稠得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仿佛是无数怨灵的嘶吼。
殿内的景象比外面更加惨烈,残肢断臂铺满了地面,有些甚至黏在了墙壁上,像是一幅恐怖的抽象画!
最骇人的是天花板上倒悬着十几具无头尸体,脖颈处延伸出出的血管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房梁上,仍在微微蠕动,仿佛这些尸体还有着残余的生命力。
“这些伤口…”
秦舞阳仔细观察着,发现所有尸体都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但殿内却没有半点野兽的痕迹,仿佛那只神秘的野兽凭空消失了一般,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泊,一步一步朝宫殿深处走去。
穿过前厅,内殿的景象让秦舞阳呼吸一滞。
正中央矗立着一座三丈高的青铜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一扇布满裂痕的黑色石门,石门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此刻黯淡无光,但秦舞阳体内的血煞之气却突然躁动起来,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传送门?”他想起阴九幽记忆里关于空间法阵的只言片语,心中涌起一丝期待和不安。
就在他准备靠近查看时,怀中的血色令牌突然发烫,那热度仿佛要穿透他的胸膛,烫得他胸口一阵刺痛。
秦舞阳刚取出令牌,这枚血色玉牌就自动飞向石门,“啪”地一声贴在了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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