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秦舞阳站在城中高处,俯瞰着这座被血色笼罩的城池,夜风拂过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却吹不散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
血祭大阵虽破,但这城中血气却愈发浓重了...秦舞阳眉头微皱,指尖轻轻摩挲着镇魔短剑的剑柄,他能感觉到,城中各处都有人在暗中活动,那些潜伏的血修似乎并未因小楼坍塌而停止行动。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秦舞阳循声望去,只见城西方向火光冲天,隐约能听到厮杀声,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在屋檐间穿行,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事发地点。
这是一处偏僻的院落,院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有猎血卫,也有血修,最引人注目的是院中央那口血井,井水已经完全变成了粘稠的血浆,正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又一处血祭节点...秦舞阳蹲下身,指尖沾了一点井边的血迹,放在鼻尖轻嗅,这血中蕴含的煞气比小楼中的还要精纯,显然已经酝酿多时。
突然,他耳朵微动,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几乎同时,一道血色剑气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划过,将地面斩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反应倒是挺快。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秦舞阳站在院墙上,冷冷注视着从阴影中走出的血袍人,此人面容枯槁,双眼却泛着诡异的红光,手中一柄血色弯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你们血修倒是阴魂不散。秦舞阳淡淡道。
血袍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小子,你坏了我们的大事,今日必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血袍人已经化作一道血影扑来,弯刀带起一片血色刀光,将整个院落都笼罩其中,秦舞阳不闪不避,镇魔短剑出鞘,一道乌光划破血色,精准地刺向血袍人咽喉。
金铁交鸣声中,两人各自后退数步。血袍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区区筑基,竟能接下我这一刀?
秦舞阳没有答话,体内血煞之气疯狂运转,短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血光,他身形一闪,主动攻向血袍人,剑招狠辣刁钻,每一剑都直取要害。
血袍人越打越心惊,他可是金丹初期的修为,竟然被一个筑基期的小子逼得连连后退,更让他不安的是,对方剑法中蕴含的血煞之气,竟然比他们血修还要精纯!
你到底是谁?血袍人厉声喝问。
秦舞阳嘴角微扬,剑势陡然一变,一道血色剑芒如毒蛇般刺出,血袍人仓促格挡,却见那剑芒突然一分为三,分别刺向他眉心、咽喉和和心口。
血袍人只来得及避开两道剑芒,第三道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身形暴退,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血色符箓捏碎。
想走?秦舞阳冷笑一声,正要追击,却见血袍人周身血光大作,身形竟然化作无数血滴四散开来,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血遁术...秦舞阳收起短剑,没有继续追击,他转身看向那口血井,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这口血井显然也是血祭大阵的一部分,而且布置得极为隐蔽,若非今夜偶然撞见,恐怕等到血祭完成都不会被发现。
看来血修的布局,远比我想象的要深...
秦舞阳从怀中取出几枚血色符箓,贴在血井周围,然后掐诀念咒,符箓无风自燃,化作一道道血色锁链,将血井牢牢封住,井中的血浆剧烈翻腾,但很快就被锁链镇压,渐渐平息下来。
做完这些,秦舞阳没有停留,迅速离开了现场,他需要更多线索,而明天就是斗蛊大会的第二天,或许在那里能找到答案。
翌日清晨,斗蛊场外人头攒动,比昨日更加热闹,秦舞阳混在人群中,敏锐地注意到,不少观众眼中都泛着淡淡的血色,神情也比昨日更加亢奋。
这位大哥,今日的比试可有什么特别之处?秦舞阳故作随意地向身旁一名蛊师问道。
那蛊师转过头,眼中血丝密布,兴奋道:听说今日有几位隐世蛊修要出手,据说他们的蛊虫都是以活人精血喂养的,威力惊人!
秦舞阳心中一动,表面上却露出惊讶之色:活人精血?这不是邪修手段吗??
嘿嘿,在这南疆地界,只要能赢,谁在乎手段?蛊师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听说胜者还能获得圣教使者的青睐呢!
圣教使者?秦舞阳装作第一次听说。
蛊师正要解释,场中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见斗蛊台上,两名蛊修正在激烈交锋,其中一人操控的是一条通体血红的蜈蚣,所过之处,台面都被腐蚀出阵阵白烟。
血蜈蚣!周围观众惊呼。
秦舞阳眯起眼睛,那条蜈蚣身上散发的气息,与昨晚血井中的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随着比试进行,观众们的情绪越来越亢奋,眼中的血色也越来越浓。
不对劲...秦舞阳悄然运转功法,将一丝血煞之气凝聚在指尖,轻轻弹向场中,那丝血煞之气刚一接触斗蛊台,立刻就被那条血蜈蚣吸收,蜈蚣体型瞬间暴涨,凶性大发,一口将对手的蛊虫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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