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脸色一变,其中一个突然骂道:“你怎么知道?”
“我娘的账本上记着呢。”林渊拍了拍腰间的布袋,那里装着母亲的旧账本,“她早就算到幽灯会会来偷她的骨粉炼符,特意记了他们的暗号。”他突然提高声音,“比如‘青竹换灯油’,就是要拿宗门地图换续魂丹,对吧?”
四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突然拔刀砍向长老:“这老东西敢骗我们!根本没有半幅地图!”
林渊趁机跳出香案,离火铜药杵变回短杵揣进怀里。看着黑衣人与长老混战,他摸了摸左肋的伤口,那里还留着破灵符的余温。
“娘,你看,我没给你丢人。”他对着屋顶的破洞轻声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骂声。
“林渊你个狗东西!居然不等老子!”周烈扛着重剑冲进来,身后跟着青禾,箭囊里的箭又满了,“老子在山下砍翻了七个幽灯教徒,你倒好,在这儿跟老头唠嗑?”
青禾的箭“嗖”地射向混战的人群,精准地钉住一个黑衣人的手腕:“别唠了,外门已经被我们占了,这四个留给你练手,我们去堵长老的后门。”
林渊看着他们冲出去的背影,突然笑了。他摸出母亲的旧账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渊儿的枪”。
离火铜药杵在掌心发烫,像是在催他快点跟上。林渊握紧药杵,一脚踹开侧门,正好撞见个想溜的黑衣人。
“跑什么?”他笑着举起药杵,金红色的火焰在指尖跳动,“刚听你们说要地图?我这儿有啊——不过得用你们的命换。”
黑衣人刚要拔刀,就被药杵上的火焰燎了眉毛,吓得屁滚尿流地跪地求饶。
林渊没理他,踩着满地狼藉往外走。阳光透过侧门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母亲教他扎马步时,他踩出的那个深坑。
他突然想起母亲总说:“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得一步一步踩实了。”
现在他信了。每一步踩在青竹宗的石板路上,都觉得比金丹境的御风术踏实。远处传来周烈的怒骂和青禾的笑声,林渊加快脚步,离火铜在掌心轻轻震动,像在说:快点,前面还有架没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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